游行看江宛如此关心他,也没问什么,就道:“不,是我比较迷他。”
江宛勉强笑,“倒是……很不一样啊。”
游行不再如之前那般,他笑得,非常阴森,刚容倾临走前突然在他耳边道了句:“其实我一直在想我怎么解决凌逐臣的事情,我发现你这个人的话,要能逼你冷静,啧,怎么说呢,我把我的灵魂都分成碎片散落在极北深渊……阿行啊,我会让你后悔你为我去死,因为,我也会死。”
纵使游行再想偷懒,骂娘,在面对容倾的安危问题上,什么狗屁凌逐臣,什么狗屁懒逼性格,凌逐臣真的活腻歪了,费雪酌也是活腻歪了。
江宛看他神色凝重,便道:“嗯,那个,提醒你,你离费雪酌跟云诏远一点。”
游行觉得江宛是个好人,但打个问号,两个人进去了别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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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别墅的户外草坪,春风微拂,陆砜帮助云诏洗碗收拾东西,又赶紧对云诏道:“妈,你别忙活了,家里就属你最勤劳。”
陆明曜懒懒地瘫在沙发上,云诏给陆砜续了第三杯水,她忙前忙后,陆明曜把脚给起开,费雪酌推门看见了就说:“拖地,拖什么地!到处都是湿的!你他妈有病啊,现在出来干什么?!”
陆明曜皱眉,他起来,拉着云诏去到一旁,他问母亲最近是不是老是被父亲这样吼,云诏哀戚戚地对陆明曜痛心疾首,“哎,我不知道你爸是怎么了,他好像最近老是出去找什么年轻少年什么的,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
“嗯,我找人来处理了。”陆明曜对云诏道:“阿倾就快到了,妈妈你去陆砜那一边吧。”
云诏扔掉扫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其实游行让舒时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鬼鬼祟祟让云诏做了个噩梦。
梦中复现了很多年前的场景,她怀孩子,要死了,费雪酌说:“医生,你确定保大不保小?”
费雪酌给了医生一个信封的钱。
之后云诏去找那个医生,虽然没找到,但是她回家之后问费雪酌这件事,他说不知道,还说天下女人那么多,就你难伺候!
云诏内心阴郁,过了会儿,江宛进来了,他给云诏递了杯水,笑着说:“阿姨,吃药了。”
云诏叹气,“小江啊,你真的是比我儿子孝顺多了,陆砜把你捡回来,真的是太合适了。”
“哪里哪里,阿姨对我很好。”
江宛进到自己的卧室,云诏朝卧室上的人看了一眼,费雪酌的目光盯了过来,她马上笑:“老公~”
费雪酌浑身泛出恶寒,他跟江宛是认识的,对方是个手段残忍,被季循路用K50试剂养大的少年。也的确听话,费雪酌却很害怕他,当天,他命令江宛用K50的药给云诏喂了下去,其实云诏都送到火葬场火化了,而第二天,云诏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枕头边,睡眼惺忪地揉眼睛,抱着他撒娇,说老公,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半个来月。
费雪酌都感觉要被逼疯了,他倒是很怀念自己在舒心雨面前装逼的日子。
可惜云诏把他掼进了厨房。
厨房内,是云诏买的数只活鸡,云诏举起剁掉脑袋的活鸡递到费雪酌面前,撒着娇:“老公,保大不保小。”
费雪酌吓到疯癫,嘴硬:“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吃吧,老公~吃人血,喝人肉……”
“老公……”云诏是个疑心疑鬼的,如果这个人是个枕边人。
费雪酌对着水龙头干呕,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云诏知道是江宛来了,就在这时,费雪酌拿起菜刀哐!
他砍掉了云诏的头,敲门声越来越大,楼下又有人喊,“爸,妈,吃饭了!”
费雪酌想把云诏的头给扔到一边,可他来不及了,匆匆锁了门,又往后门走,逃跑了。
江宛敲着门,看没人搭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谢淮脸色很不好,他被江宛用绳子帮助了双手,口中塞了破布。
江宛拿着刀子朝谢淮的肩膀扎了一刀,冷冷道:“你想跑?!我主动跟你交朋友,你竟然想跑?!”
“我亲爱的哥哥,你也是异能者,可惜了,你打不过我。”江宛对着他的手腕扎了两刀,又不做声地说:“啊,你是不是被我骗得很惨?”
“你猜猜,谁来救你呢?”
谢淮口中的布被松掉,他看了眼房间中另外躺着的一个睡着的人,冷笑,“你这种人,放到社会上都嫌脏!”
江宛直接开了电锯,他对着游行的脑袋,作势威胁:“你再说一句,我把这人的头给铡了,楼下可有一个更加精美的人啊,你说,你想看见几个人被我分尸?”
谢淮只觉得他是神经病,“我当初救你,是因为看见你可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谁叫你犹犹豫豫,不肯答应我呢?”江宛走过去,把金丝边眼镜取下来,他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海量的K50试剂,给游行,灌了进去。
“哼,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