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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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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致书变玩偶好些天了。

可能是挺多人嫌弃,东西搞来搞去,容致书到了谢折销手上。

谢折销问了很多遍凌雾能不能解除这个羁绊,凌濛就遭不住地骂这个人,“为什么你这么不安分,这个天使长屁股是歪的,人家游行帮你还钱,给你恢复精神力,怎么没看到你这么勤快?”

“赶紧给我滚远点,少来我哥这里奔丧。”

谢折销拿着玩偶,叹了气,很快,在游行跟顾南澈商量下次解清澄什么时候时,谢折销主动找上了门。谢折销摆了谢知节的玩偶问游行这个人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游行少见地有耐心,摇头说他无法解决。

谢折销觉得自己偏见挺重,却又故意反问:“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解逢花为什么会暗算你吗?他明明,与你无冤无仇……”

游行起身,没有给谢折销一句多话的机会。

“你的安身立命,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你能够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是因为,你是容倾曾经的朋友,也是他的帮手。”

谢折销嗤笑,“真以为自己当根葱啊,当初容倾把你救回来,就是为你让你去填极北深渊的空,真以为,他喜欢你,要救你?”

“我亲耳听到容倾跟解逢花打商量,容倾说你苏醒,是绝对能够制衡薄沨的力量之一,包括迟言允,你喜欢什么,他都清清楚楚。”

游行摆手,“你说得都对。”

谢折销满腔热忱被一杯凉水给浇灭,他手重重地锤桌板。

旁边的墙上,倚着解逢花,谢折销没好气地道:“他算老几。”

“他都知道,他的能力是未卜先知,你以为,他不会知道容倾干的那些事吗?”解逢花道:“相反,没有游行,你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很清醒,唯有你,蠢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有你,自私自利,毫无廉耻之心,我不会这么蠢,把一个害过容倾的玩偶摆在最爱容倾的人面前。”

“我……”

“你就是极致的蠢。”

解逢花看到楼下游行插着兜,似乎又偶遇了什么人。

游行跟季舟槿擦肩而过,后者说:“凡事小心。”

“多谢。”

寂寥的风从两个人的身边擦过,季舟槿又道:“其实我觉得,你去到云城未尝不可。”

“我欠他的,总该还。”

“别忘了,他其实,不喜欢娇气,吵闹的人。”

“我都知道。戏,演着演着,也就成了真的样子。”

季舟槿悠远的叹息经久不散,仿佛诉说什么未竟的事。

游行回到家,他破天荒地看到容倾在厨房下厨,而且他还闻到了麻辣香锅的味道,他想起某一日容倾坐在沙发上,温柔看电视的眼神。又看了眼厨房内忙活的声音,身形高挑,当真,很有恍惚之感。

容倾做了很多辣的,游行却没什么胃口。

他倚在玻璃门口,问:“想喝粥,有吗?”

容倾愣了下,看游行,游行眼神明亮,“没有吗?”

容倾洗了手,他看到游行长身玉立靠在墙角,身姿笔挺,此刻他手上都是葱的味道。

游行就道:“算了,我自己点外卖吧。”

气氛有些沉默。

容倾看着一桌子的菜,游行打趣问:“你会做饭?”

“嗯,现学现做。”

“哎……”游行看手机,觉得无聊,又问:“学校里面的人都驱散了吗?”

“我去洗个澡。”

游行不知道他突然洗澡做什么,软乎地搭脚踩在一个柔软的抱枕上,他怕以为是容倾喜欢的那个,还特意起身看了下。看不是,就闭了眼,打算眯一会儿。

而不知道过了多久,游行感觉自己的心头突然压上来一个很重的头,容倾观微,问:“谢折销跟你说了什么?”

游行:“……”

“你知道,我都知道,要说什么?”游行嫌他脑袋重,“滚开!”

容倾起身,搂了游行的腰,抱着他坐到腿上,再问:“不说吗?”

游行感觉他犯病了,“你到底,是不是有瘾?”

“不知道,但可能对你有。”容倾抱着他的肩头,不肯放,紧紧地抱着,“你说什么,我改,好不好?”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

“嗯,跟我并肩作战,替我遮风挡雨,不娇气,不矫情,不哭,不闹。”

容倾声音听不出多大的情绪波动。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

“你知道我生日吗?”

“……”

空气死寂的沉默。

容倾开始吻他,先是照常捏住人的下巴,可他碰游行的脸,又把手从游行的心口抽出来,轻轻说:“你摸摸我啊……”

游行看他,他仍然觉得,容倾很可怜。

大概,容倾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

“没有……我在看你,不是看你的脸,是看你。”

“不论我在地狱城地位多高,世人提起恶魔,都说下贱,仿佛天生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人类总是有偏见,你说这是为什么?”

容倾堵住他的嘴,勾缠他的舌。

游行手缠绕他的脖子,眼尾染上媚色。

二人唇齿交融。

房间中有旖旎的一股缱绻。

容倾亲人从来不温柔,游行感觉尤甚,可他今天,抚着游行的颈子,又轻又温柔地搂着人,仍然耐心地哄:“你很好。”

游行被他逼得没办法,他眼神有些清澈,“可是,深渊要来了。”

这话当场说出来,其实很有恶作剧的意味。

“我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没有这场污染,也就没有我跟你的交集。”

游行记得之前,自己要靠近容倾,被他说要作到什么时候。

游行低头,“感觉你很没同理心,一直都是这样子。”

容倾见游行迟迟不肯说真话,他没有再如之前一般动不动掰下巴,反倒是冷淡地问:“你想我什么,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满意?”

“我不想要什么。”游行感觉自己眼眶有点涨,情绪藏得滴水不漏。

“游行,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包括你?”

容倾没答他,起身摸了摸游行的头。

可游行忍不住道:“容大天使长。”

“嗯?”容倾回头,游行冲过来抱着他,容倾单臂捞起他,说:“等这场污染结束,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生活,只有我跟你。”

游行跟他额头碰额头,“真的?”

“嗯。”

游行挺高兴,掂着脚去亲容倾的脖子,“哥哥真好。”

“你啊你……”容倾愣了会儿,“我出去一下,你等哥哥回来。”

“哥哥给你买蛋糕。”

“好。”

容倾去教廷见了沈珀,他拿干净绵软的布巾擦拭着刀面。

雪亮的刀锋映出深邃的双眸。

沈珀知道了一些容瑾干的蠢事。德古拉将过去容瑾残害岑家人的事全盘托出,又特意喊了自己的孙子洛九夜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血泪控诉,而岑为知道要提起过去家人跟姐姐的事,气得直接把沈珀赶了出去。

沈珀打电话给柳夏,而柳夏拒绝接听,她说:“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都要被你们容家的人害死了,你还不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沈珀啊沈珀,你是不记得我哥哥是怎么对你这个老师的了,你只会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我的腿,到现在都还是瘸的。”

沈珀还知道了一些触目惊心的事。

比如陈露杀的母亲露莎,她其实之前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如果不是因为陈晔开的横加干涉,那么露莎也不会疯疯癫癫。

容倾很是无意地提起游痕的事情,道是说:“教廷最优秀的人,不是容瑾,难道只是因为游痕不是姓容,所以,他必须是大主教吗?”

沈珀道:“那是因为容瑾是神指定的孩子,是人皇,我们,又怎么能够违背命运的馈赠呢?多亏容瑾是神眷顾的孩子,湛海才有今天的风调雨顺。”

容倾笑了,“神、经、病。”

“多亏容家跟曾经的大天使长有交情,有了你,容家更加会蒸蒸日上。”沈珀感慨。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大主教?”容倾挨了沈珀一个脑蹦子,“就知道问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人皇从来不会被恶魔蛊惑,拥有坚定的品格,肯定是这些人有错!”

容倾挑眉,两个人慢慢地往叫听容瑾的住处走。

此刻,第七医院的容瑾正在焦头烂额地站到手术室门口,问道:“你说,到底会不会成功?”

韩墨宸说:“我无能为力,我要离开湛海了。”

“……”容瑾摆手,强迫自己冷静,旋即又说:“对,容倾!容倾的异能肯定可以阻止我哥身体的异化!”

同时容瑾又想起什么似的,他接到陆明曜的电话,追问:“什么,你没有发现写名字的本子?你怎么这么蠢啊!让你找个本子都找不到?!”

陆明曜看着张牙舞爪的怪物,身上发寒。

此刻,怪物身上正在生长巨大的手臂,他正往湛海的方向不断行动,“我要回湛海了,市民还没有完全驱散。”

“你找到我要的东西没有?”

“容瑾!不要在为你自己的私欲私心买单!人命就不是命了?”

“你去不去?你弟弟的命,你到底,想不想保?”

陆明曜气得摔烂手机!

屏幕四分五裂!

顾南澈用郑重的神情告诉容瑾,说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服用K50,容瑾打断顾南澈:“这怎么能行?!K50可是害人的东西,不行的。”

“可是,不是都研制成功了?”顾南澈紧紧地攥住圆珠笔,不停上下摁动了几下。

“那可是控制人的东西!怎么能用!”容瑾冷静下来,他让顾南澈走,自己一个人去静静,顾南澈看了一眼容瑾,嘴唇咬出血。

容瑾回想十七岁,又亲自驱车赶往曾经容淮南跟柳夏的居所,他取出了那个插花的玻璃瓶,翠绿的根茎仿佛还有生气似的。

容瑾拿刀划开自己的血,滴入瓶内。

一道光闪现,凌逐臣身着黑色的袍子缓缓献身,一趟黑气围绕包裹住容瑾,凌逐臣的声音稳定有力:“当年你十几岁在海边捡到这个瓶子,你可以还给我了吗?说吧,你要什么愿望?”

“当年教廷指定的大主教并非是你,而是你哥哥容淮南,如今,你又要什么物品来作为交换?”

“能不能给我,海洋之心?”

凌逐臣完全将容瑾的身体包裹了起来,说:“圣子的命运,就是很好,你确定,你要与我交换恶魔才能用的东西?!”

沈珀目睹,他急匆匆地跑过去,对着容瑾怒斥:“你身为大主教,在干什么?!”

容瑾瞪大眼。

黑气退去,凌逐臣的声音笑着淡淡,“容倾,没有审判之斩,你杀不了我。”

“你杀得了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今天杀死了我,可明日——”

容瑾似乎是受到了蛊惑,他意识不清楚,身上不仅长出青色的鳞片,又把手伸向了沈珀的脖子!

沈珀惊怒:“你这个畜生!”

容淮南早已被顾南澈喂了K50试剂的药水。

凌逐臣正在试图附身容瑾,说:“唯有人间的圣子,才是唯一啊,可惜,你终于崩溃了啊——”

容淮南穿着一身病号服,亲眼看到容瑾重重地掐住了自己恩师的脖子。

其实,沈珀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当年,沈珀与母亲珠胎暗结,才有了他,但是后来,这件事被容大主教发现了。

家丑不可外扬,而大主教,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容家的人来继承。

容淮南对着容倾命令:“阿倾!”

“杀!”

“杀了他!”

容倾刷然睁开眼,他拿着刀刺向容瑾的心脏。

空气安静,沉默。

刹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容瑾胸口没入一柄尖刀,而凌逐臣正在这个时刻放松了警惕,他的灵魂刚刚聚拢没多久,霎时!又被刹雪刀暂时撕裂!

凌逐臣往容倾的身体里去,容淮南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无暇顾及为什么沈珀会在这个点回来,他本能地用手挡住自己的孩子,而容瑾,马上去拦在自己哥哥面前,他喊了声:“容淮南!你、你——”

顾南澈指着容淮南右手边道:“院长,有黑蛇!”

容倾最锐利的刀插到了容瑾喉口,容瑾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捏着自己的身体,挡刀??

容淮南捂住自己弟弟的脑袋,紧紧地把他的声音摁在自己的颈口,不准他出声。

容倾手中的刀尖雪亮,滴着血。

“父亲,你还要偏袒容瑾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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