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行也只是解开了他的领口,接着又说:“敢亲不敢要啊?”
“你这种人啊,你这种人呀……”游行在容倾底线试探了又试探,又说:“那人是谁啊?”
容倾被他闹得耳根子红,他还抱着人,也冷静地压住他的手,警告了声:“不许闹。”
游行又被教育,他觉得不对,但他本来就爱亲近容倾……
又说:“说嘛。”
容倾扔了句让游行炸得脑袋疼的话,“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其实你就是个撒娇鬼,我感觉对你应该不太好。”
“那你为什么不经招?”游行不过脑子。
容倾看他迷糊,笑着在他耳边道:“皮相。”
游行一把推开他,耳尖红极了。
他觉得不对劲,死不对劲,怎么他老是最近耳根子烧得疼。
不应该见人杀人,笑看报应吗?
怎么。
游行脸红红白白,表情当真精彩极了。
容倾非常满意。
下一刻,游行惊雨刀出,他眯起眼,狠厉道:“我划烂你的脸!”
容倾刹雪刀也祭出来了,勉强笑了下,他侧身一躲,撇头指了不远处观望的黑衣人,又冷笑说:“阁下,当偷窥狂做什么?!”
但意外地是,这位被容倾称作阁下的黑衣男人跟容倾战了个不分上下。
容致书语气清冷,“身为神界大天使长,与地狱城恶魔鬼王耳鬓厮磨,果真缱绻。”
“不如阁下抛妻弃子,抛弃奋不顾身追随您的妻子来得仗义吧。”容倾笑意凛然,“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你对她珍视的人出手,怕是死了也不会瞑目啊。”
容致书脸色极其难看,能滴墨水。
游行召来黑鸦,他手中烧起一阵白光,咻的朝容致书刺了过去。
那一把火可不得了。
火光化作利刃刺向容致书,天上掉下根根分明的冰锥。
所谓双人夹击,但容致书似乎也没落于下风。
游行反应过来,他愣了会儿,又说:“这个人,是不是原先神界梵天的朋友,守护者容致书?”
容倾拎走他,他对容致书扔了句:“守护者,他也配?”
如此轻蔑的眼神,这让容致书眼神一阵阴冷。
他肩头好几个血坑。容致书撑着刀站立在地面,表情严肃。
不远处而来的费雪酌一副头大的表情,他问说:“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不,你还好吧?”
容致书叹气,深呼吸,勉强道:“天使恶魔间,哪里有和平?”
费雪酌扶他起来,“可人类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这位游行,也曾是立下赫赫战功的。”
“那这地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费雪酌遥望索菲亚大教堂,他沉默,低声道:“我妻子难产去世,跟污染者不无关系,您要问哪个?”
容致书刚刚苏醒,他叹了气说:“可规则就是规则,恶魔不死,天下难得太平。”
费雪酌露出苦笑,脸上的笑随疤痕变得生硬,他极其无奈道:“你都睡了上千年了,不要以为世界还是原来泾渭分明的世界,好不好?”
“要是您心爱的女子知道您这样的举动,您又怎么对得起她对您的付出,又要怎么谈那些无怨无悔?”费雪酌道:“为母则刚,您不能对待您的爱人。”
“当初,那个孩子呢?”容致书神色萧索,“难道,舒心雨告诉我的消息都不对吗?”
费雪酌眼神露出精光,他笑着说:“那个孩子,名字叫盛今诺……”
“您要去看看吗?”费雪酌笑道:“女王自然说得都是对的。”
容致书眼神眯起,他徒手掐住费雪酌的脖子,眼神冷下来,而且语气危险性十足,又道:“我容致书的孩子,我还不至于认不出来……只是费先生,您又到底是谁?”
舒心雨打着雨伞走过来,她笑说:“容大天使长,许久不见?”
“您帮我,找到了奸细啊……”舒心雨上前掰住费雪酌的脸,她挑起理智丝线穿入费雪酌的心脏,就这样愣生生地折磨着他。
舒心雨语气阴寒:“费先生,您又到底是谁?”
费雪酌因为心脏的疼痛,露出极端痛苦的表情。
他又听舒心雨说:“正本清源。”
“……”费雪酌昏了过去。
容致书、舒心雨目光相对,后者一笑嫣然,“致书,如今时间因子的污染正是因为鬼王报复世界,才把这个世界搅得一片动荡不安,而容倾背叛神界,杀掉梵天,堕天成为恶魔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如果梵天苏醒看到你这个朋友,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容致书笑了下,“那么,我听说梵天赶你出了神界,你又要怎么解释?”
舒心雨面对旧人故友,她几乎是谎话连篇。
“致书,过去不重要,你也知道,梵天跟我感情不好,”舒心雨又说:“地狱城的人都该死,我只是逼不得已。但你跟我都有一个共同目的,杀掉恶魔,那么即使我跟你是敌人,我背叛梵天,可你看这个湛海市,人心惶惶,容倾身为大天使长坐视不理,您觉得,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容致书:“我不信你。”
舒心雨眼神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