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没杀吴助……他他……他是我亲侄儿……”
“你诬赖好人!一定是你杀了吴助哥!”
“大胆泼妇!敢打师爷话茬儿!活腻了!好人以他性命担保!你娘俩儿贪图吴助他爹的钱,又嫌吴助累赘!合伙演一出苦肉计!先把吴助打死,再造一个吴助□□吴霞的假象!你们胡弄得了别人,可胡弄不了本师爷!”
吴霞一听,气地眼前一黑,差点儿摔倒!
泼妇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
“这都是你编的!好人才不是那样的人!昨天夜里,好人亲口说是你杀了吴助……”
任吒气地一蹦三尺高!
“你这个泼妇!铁证如山!还敢嘴硬!怪不得全小画县都说你是泼妇!可怜的小吴助哇!你爹坚守边关,为国征战!最牵挂的就是你!他把军饷全交给你婶子,就是想她好好照顾你!没想到,你竟死在她手里……”
说到这儿,任吒“刷”掀起上衣,露出红色的腰带!
吴霞“哎呀”一声,忙捂住眼!
任吒右手一拔,从腰带上拔出一本《贵妃戏水》,冲泼妇得意一扬!
“哈哈!看清啦!这是新出炉的《战时大话律》!咱们共同学习一下哈!啊……这……第一条,国难当头,男丁,黄金也!啥意思呢?!就是……男人嘛!盛世牛马,战时……打仗时比黄金还贵!你娘俩儿听好喽!眼下国难当头,这个女人啊……盛世黄金,战时斗米!最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娘俩儿,女杀男,斗米祸害黄金,罪该万死!”
“我没杀人!我不服——”
“你不服?!我就知道你不服!依大话律,执棍棒击手无寸铁者,乃……乃以大欺小,以强击弱,当砍头!眼下皇帝正满大街征兵,你擅杀男丁,况他爹爹还是兵,既叫皇上无兵可征,又叫他爹无儿可依,动我军心,祸国秧民!诛九族……”
听听!听听!任吒这货,昧着良心,硬把《贵妃戏水》说成大话律!别看他说地磕磕巴巴,牛头不对马嘴,红口白牙地造谣!倒也把泼妇吓个一脸懵!
泼妇脸色儿一寒,瞬间散了牛劲儿!
“那那……就算我……我只打吴助几下……你你……你也得帮我……谁叫你……”
当着亲闺女的面儿,泼妇不好意思往下说!
任吒干脆挑明了!
“谁叫我睡了你呢?!咱俩肉贴肉,一家人!本师爷能叫自家人吃亏?!”
“鬼才跟你是一家人!娘!咱们走!”
“想走?!我立马就把你关进大牢,午时三刻一过,就把你跟好人一起拉到十字路口‘咔嚓’一声儿!你信不信?!”
“有本事你现在就‘咔嚓’我!老娘我要皱一下眉头,老娘就不是人养的……”
吴霞攉出去了!
“霞……娘求你啦!少说一句……”
“娘……您叫我……您叫我怎么办……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娘……”吴霞“呜咽”痛哭!
任吒拍手叫好!
“好!敢在老子跟前称‘老娘’!你是第一个!有味儿!有味……来人!把这个烈货拉进大牢,跟那十几个老光棍关一起!那些老光棍会给她败败火!拉走——”
泼妇眼睁睁看女儿被拉走,急地下跪求饶!
“任师爷!你不能这样啊!我求你啦!你快放了她!你你……叫我干啥都成……”
泼妇眼泪“哗哗”地流……
“这可是你说的啊……哎!好言难劝找死的鬼!她死活不从了我,我有啥办法儿?!你就当没生这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