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吒刚把干爹背进茅厕,县太爷一帮人就冲到眼前!
任吒双手平举,一跳一跳地来到刘梅跟前,嘴里“叽哩哇啦”一通乱叫!
众人大骇!
人群中有一老衙役,忙上前一把掐住任吒的人中穴!嘴里大声叫骂!
“大胆色鬼!敢在县太爷面前装神弄鬼!祸害好人!看我不掐死你!我掐—”
“啊—啊……疼死我了……放—放手—”
任吒杀猪似的叫唤起来,连声哀求!
“呸!快滚—”
那老衙役松了手,又冲任吒连扇两巴掌!
任吒彻底清醒过来,他怒吼一声,抡起拳头!
“住手!”
刘梅大喝一声,吓地任吒一动不动。
“你这混帐东西!刚才你叫色鬼上身了,抱着那色鬼乱跑,你知道不?!”
一句话提醒了任吒,他忙指着陈铿仁的家,高声叫道:“干娘!那色鬼就进了这家!对,这是我干爹家!快围住院子,拿色鬼—”
且不说外面如何吵闹,单就屋里那两位,一听任吒的话,心里大叫“苦也”!“出门没看皇历,叫咱撞上任吒这个魔鬼!”
那男人恨恨地问女人,“你不是说陈铿仁今晚不回来么?怎么又来了任吒?你家真不安全!下回去我家!”
“还下回!你心可真大!”那女人撇撇嘴,反唇相讥,“要是叫外面你那帮兄弟认出你来,当即就把你剁成八块,你还有下回?!”
“嘿嘿嘿—”
那男人一阵□□,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布,往脸上一糊!
“鬼呀—”
女人吓得失声大叫!
“听见了没有?里面说有鬼!”
“铿仁家的,你别怕!本县令这就进院拿鬼!”
刘梅挥舞杀猪刀,连声吆喝,指挥一帮人把陈铿仁家围地水泄不通!接着带人砸开院门,直冲进去!
屋里的男人听见门外来人,忙在女人耳边低语几句,那女人立马拉开门,冲来人大喊道:“鬼往西边那家去啦—”
众人“啊—”了一声,忙往西边那家冲去!
男人冷笑几声,跳上窗前的八仙桌,俯身在窗前听了听,确定窗外没有动静,忙一把推开窗户!
任吒正等在窗外,见目标出现,冷哼一声,“来吧你—”顺手把男人拖出窗外!
众人一拥而上,拳头棍棒雨点般地落下!
男人当即昏死过去!
夜深沉,天空中那酷似眼睛的缝隙,也不知啥时候已悄悄闭上。
众人高举火把,围成一圈儿,把四周照地通明!
熊熊火光映照着县太爷那张冷峻的面庞,更显得比平日里庄重许多!
“撕下他的面具!”
县太爷大喝一声!
“老娘倒要看看,这货到底是谁?深更半夜污辱良家妇女!扰老娘清梦!罪该—”
“吴来!吴师爷—”
吴师爷一声儿不出躺在地上,背朝黄土面朝天,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县太爷一下卡了壳!手里的杀猪刀“当郎”一声掉在地上!
任吒捏着那张刚撕下来的面具,呆若木鸡!
众人全都傻了眼!
一个操蛋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人们心中!
“淫贼是吴师爷—”
任吒心中滋味儿,实在难以形容……
“扑通”一声,陈铿仁掉进粪坑里!
众人把陈铿仁从粪坑里捞上来,都尴尬地不说话!
县太爷毕竟是县太爷!她大刀一挥,当即立断!
“此事有关县衙脸面!谁说出去,谁就是淫贼!罪该万死!!!”
等那帮人走地没影儿了,于震才悄悄从墙角现身,他看看四周,乌漆麻黑的,心中一阵发虚,急忙往家里赶!
第二天,任吒整整睡了一个大白天,晚上才懒洋洋地来到陈二瞎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