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嫁人,我怕他妒火中烧,会把你夫家全杀了”
“宁远才不是那样的人呢!”白过隙一脸高兴,“你是想告诉我,宁远六年前就喜欢我了?”
“哎哎哎,你这得意的笑是什么意思?”苏泽看不过去了,“你这没良心的女人,当初怎么能一声不吭地走了呢。你知道我家里被他害得有多惨吗?苏家上下四代百余口人,隔三差五就要被他折腾一遍,害的所有人都以为我抢了他的女人。丧妻多年,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我气的想,还不如真把你抢了,至少不遭人冤枉”苏泽虽然这么说,但并不幽怨。
“他那时才多大啊。又不跟我说,我哪知道他喜欢我。你说他真的找了我六年?那时我也游历不少地方,大概是错过了。好可惜”白过隙捂住发烫的双颊,下定决心“唉…听你这么说他也受了不少苦。我以后要对他更好一点”
这个女人,想法总是很积极。和这样的女人相处,每一天都会很开心吧,苏泽想。
“好了,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我得报答你。快到晚膳了。鸡汤也好了,我给你做过桥米线。吃完就走吧”白过隙跳起来,给他准备东西。
“没想到,苏少卿和夫人竟是旧相识。苏少卿这般才子,若是娉婷也能早些相识就好了”柳娉婷又瞎感叹。
苏泽吃完白过隙给他特地做的过桥米线,又用完点心和水果服务,享受完才意犹未尽地将白过隙拉到一边单独说,“我没吃饱,要不你把给他准备的给我吧。宁远今天怕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
“唉,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宁远把你从皇宫偷出来以后……”
“啊,你怎么……”
“哼!本来我也不确定秦王妃是不是你,可在太子宴会上见宁远看你的眼神我就确定,秦王妃被换成了你”
“那次太子宴会上你也在?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苏泽痛苦地捂住胸口,“你是想气死我吗?”
“好了,说重点说重点!”白过隙拍拍他的肩膀赔笑。
“自那以后听说秦王对秦王妃更好了。日日宠幸不说,秦王妃爱跳舞,便在府内造了个大莲花台,把京城最好的乐师抢来为她伴奏。在九成宫时听人说秦王妃爱吃荔枝,便把从岭南到京城官道上驿站全征来为秦王妃运送荔枝,为了保证荔枝新鲜,也不知跑死多少马匹”
“白倾城多才多艺,倾城倾国,秦王宠她也是很正常啊。但私自征用官道,秦王是不是僭越皇权了?”
“秦王这种事这些年做的也不少,就看圣上愿不愿意忍他了。不知为何,听说白倾城有个姐姐以后,他便多番打听你。你们九日婚假一结束,今日,便是借着太后宣你和宁远进宫,宁远抗旨并未带你去,说是你身体不适。是以我在街上看见你还挺意外的”
“秦王打听我做什么?一提起这个变态我就害怕。宁远肯定是不想让我见他才不带我去的,也不知道宁远会不会被为难”白过隙一脸担心。
“柳娉婷也去了?你听说过吧,之前,他们俩的事是太子一力撮合,苏柳两家都要把亲事谈定了,就差办婚礼了”白过隙突然得意地说,“哦,谁知道我这个程咬金把宁远给截胡了。那没办法,宁远太有主见了,而且他只喜欢套路我”
“你不怕柳娉婷引诱他吗?毕竟柳娉婷可是京城公认的才女,柔弱动人,去她家求亲的人都把门槛踏破。秦王也打过她的主意,但她当众说过非苏宁远不嫁,才作罢的。这男人啊,若是有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女人主动贴上来,能不能把持地住,还真不一定”
“以前我也见过不少当众表白失败的。面子里子都没了,心高气傲之人就会想争一口气,徒作许多无谓之事。这里的重点还在男人身上,我相信宁远”白过隙一拳打在他胸口,“哎,你未婚妻就坐那呢,你这么说她好吗?”
“我们俩是情势所逼,做个样子而已,我才不会娶她呢!再说她的心都在宁远身上!”苏泽简直无语,他都这般挑拨离间,白过隙完全不上钩的样子。
“你不嫉妒,不生气吗?他还招惹这般桃花?”
“有人喜欢说明宁远优秀。我相信这只是人家姑娘的一厢情愿,我要是乱吃飞醋,这不正中别人下怀了吗?今天还是我和宁远的生辰,他在外面各人勾心斗角,小心周旋。家是个让人休息和放松的地方,我要让他开开心心地”
苏泽不怀好意地说“既然六年前你可以离开他,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因为你没有那么爱他?宁远这些年为了得到皇上的信任,做事狠辣,得罪了朝中不少人,你跟着他免不了担惊受怕!如今趁事情还盖得住,凌霄阁和秦王还没怀疑的时候,你离开这里,我保你一生无虞。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白过隙甩开他的手,重新打量苏泽,“作为兄长,你怎能说出这般话来!我不走!”白过隙一招手,忠国公给她安排的四个侍卫全围了过来,“送客!”
“过儿!”
“有什么事我会问宁远,谢谢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