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的还没讲完,郁乔有些诧异的问:“我老公?”
郁乔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又问了一遍:“我老公?”
穿越到十年后我成了gay?!
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程宴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旧胡侃:“对啊,2022年同性婚姻法出台当天就去领证的超甜小夫夫。”
郁乔揉了揉头,“橙子,我好像幻听了。”
程宴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给他削苹果,“怎么了?想他了?”
他瘫倒在病床上,生无可恋,“橙子不瞒你说,我是从十年前穿越过来的。”
这类小说他们高中时没少看,程宴身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当然是不信的,他抬头狐疑地看着郁乔,“最近小说看多了?”
“不骗你,我穿越之前我和谢昭刚在小巷子里和十四中他们打完架,你赶过来的时候水果刀都没来得及放下。”
“上个月我生日那天你非说也是我们认识十八年的日子让我送你苹果手机,还撺掇我和谢昭打了一架,生日当天和死对头国旗下做检讨。”
程宴摸了摸鼻尖,这些蠢事他还记得,忙制止,“别说了别说了,孩子大了给留点底裤吧。”
郁乔没道理一再坚持这样说,但身为一个学医的唯物主义者自然也不相信穿越那套,他揉了揉脑袋,“你先等等,我去跟陈医生聊聊。”
闻言郁乔点了点头随手接过他削好的苹果吃,观察了一下病房。
床头还摆了新鲜的郁金香,这一看就不是程宴的手笔。
估摸着就是他那位男性.爱人。
想到这个词他还是觉得五雷轰顶。
十八年来他接触的一个男同竟然是自己?
年少时自然对未来充满了幻想,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相信爱情,自己一个人时不时爬爬山和朋友聚聚。
2014年的时候他只在网络接触过关于这个群体,只是匆匆一撇便翻过去。
谁能想到穿越到十年后他一个纯直男居然会成为这个群体的一员。
靠!好想重开。
不到十分钟程宴就回来了。
程宴家是医学世家,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医学鬼才,他自幼的梦想也是称为一名医生。
郁乔看着他上下打量,有些犹豫地问:“你没当医生吗?”
程宴想猛吸一口烟给他一个深邃的背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成熟的成年人。
无奈这是医院,况且他也不会抽烟。
他只能拿起果篮的苹果擦了擦,狠狠地咬两口,生无可恋道:“别提了,博士延毕了。”
郁乔还是个高中生,对于这些名词并不了解,只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没事,你肯定能成为好医生。”
程宴看着现在尚且单纯的十八岁郁乔,一下就想到了几年前他写不出论文时,郁乔也是这样没有过多别的关怀,只给他送了一台打地鼠机器。
今年博士延毕,还有不少的外行人来看他笑话,没有人知道医学生博士延毕是什么,只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就想着来踩他一脚。只有郁乔什么都没说,只请他吃了顿饭,跟他说没事再来。
程宴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研究方向出了点问题。”
“刚才我跟陈医生聊了聊,你这次伤的不算重,轻微脑震荡昏迷两三天已经让我够震惊了,没想到居然还失忆了。失忆的原因也不好说,不过身体机能没有影响,大脑这种东西不好说,目前我和陈医生的想法是等你自然恢复。”
郁乔迷迷瞪瞪只捕捉到了最后一句话,“所以你刚刚说了一连串废话?并且不相信我是穿越的。”
程宴“嘿嘿”笑了笑,他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敷衍道:“相信相信,快来问我这十年的事吧,我迫不及待想看你震惊的样子了。”
郁乔瞪了他一眼,还是被那句“你老公”雷得不行,皱着眉问:“所以我和一个男的结婚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带了点迷茫。
“对啊,”程宴摇了摇头做失望状,“当时怎么拦都拦不住,非要跟他结婚。在政策出来之前还想带他去外国领证呢。”
郁乔揉了揉太阳穴,毕竟是十年后自己做的决定,他吐出一口浊气,换了个话题,“高考我考得怎么样?”
提到这个事程宴怔了怔,半晌才开口道:“考得挺好的文科状元。”
郁乔闻言扬了扬头,“那谢昭呢?我有没有压他一头?”
程宴自然记得他们高中时针锋相对的盛况,只是没想到他会没先打听那个还没露面的“老公”,闻言他摇了摇头,“这个要让你失望了,他理科状元,当天他骑自行车上考场,你坐迈巴赫,双双上了社会新闻,谁都没落下谁。”
郁乔闻言点了点头,对于谢昭的成绩意料之中。
他越不问,程宴就越想说,“你不想知道你那个老公怎么样?”
郁乔自然是好奇的,但暂时不想接受已婚的现实,瘫倒在病床上病恹恹地问:“哦,那他怎么样?”
还没刚才对高考的好奇心足。
程宴沉声道:“谢昭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啊?”郁乔一时没搞清其中的关系。
程宴直接上猛料,“是的,结婚了!你和死对头结婚了!”
郁乔垂死病中惊坐起,“我靠,怎么可能!怎么是那种家伙!我脑子被驴踢了吗!”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轰得郁乔两眼一黑,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问:“那谁是下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