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冯渊的音量一下子起得很高,慌慌张张地说完后,又怕她不信,再次强调:“不是我,那就是个意外,何云絮你别公报私仇,把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安。”
何云絮直直地盯着他,镇定自若地说:“不要狡辩了,凌家父母出事那天,有人看到你出现在凌家别墅附近,是不是因为烧了凌家厂房还不足以让凌家奔溃,所以你就起了杀心?”
目击者是假,且诈一诈他,空手套白狼,也是生意场上惯用的伎俩。
冯渊眼神漂移,赶紧解释:“就算我去过凌家别墅又怎么样,是你爸叫我去的,就仅仅是谈生意而已,谈个生意你都要为了凌无契,把他父母的死扣在我头上?你纯粹是污蔑,你再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何云絮不动神色,继续诈他:“可我爸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根本没有派你去跟凌家谈生意,也说他都不知道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凌家,我爸的话很对,我们家当时已经跟凌家联姻了,没有理由去对付凌家。”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冯渊满脸的不可置信,试图进一步击破他的心防:“有理由对付凌家的,大概会是某个觊觎我们何家家产,所以不希望何、凌两家联姻后削弱自己价值的人了,你烧了凌家的厂房,你觉得会去还凌家父母的还会有谁?”
“不是我,不是我,何云絮你……”
冯渊双手撑在玻璃上,朝外头的人吼道,没吼两句就被压了回去,这次的探监也到此为止。
从监狱出来后的何云絮一脸凝重,她先前的侥幸想法这次的谈话完全推翻了,做出那种事,她爸真是无法无天了。
时间隔得太久,证据不好找,那么,冯渊会指认她爸吗?还真不好说,要是会指认,他也不至于把纵火的事担下来,而不牵扯出何立新。
不过也不用太急,她今天已经在冯渊和她爸的信任关系上插了一把小剑,等事情有进一步的发展,那把剑迟早会斩断那份信任。
她走进车内,对驾驶位上的秘书童仪说:“回去吧,让我们的人查一查十四年前凌家父母出事那天,出现在凌家别墅的人,说不准有目击到冯渊的人。”
童仪启动引擎,回道:“放心,我会尽快让他们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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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暗淡的酒店房间内,落地窗对面的宽敞的床上,何云丝眼神迷离地望着身下的男人,欣赏着男人的痴态。
这才是正常的,为她着迷,为她乱性,为她沉|沦,凌无契那种人绝对不正常。
何云丝动作一停,眼神恢复清明,底下的人见状,疑惑地亲了亲她的手心,嘶哑着声音问她:“怎么了,宝贝?”
何云丝趴在男人身上,一脸委屈地说:“还能怎么了,被人欺负了,想起来就好难受。”
“哪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敢欺负我们丝丝?说给哥哥听,哥哥替你报仇。”
脸上甜美的笑容一下子又回来了,何云丝凑到男人耳边,软语温存道:“谢谢哥哥,不过得按我的办法来,不然我心里这口气会一直憋得难受。”
“好,好,都听你的,那我们……继续?”
何云丝目的达成,心情极好,事情有眉目了,接下来就是享乐的时间了,她的手轻抚着男人,挑|逗着男人的情|欲,言笑晏晏地说:“当然,我可要好好谢谢哥哥。”
夜还长着,她垂眼俯视着男人,希望他给力点,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她可不喜欢太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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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天又皱眉头了,凌无契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电脑处理工作的何云絮。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跟他商量?他不值得信任吗?
怎么想也想不通问题的源头,凌无契思来想去也没得自己有任何辜负她信赖的事情,嗯,夫妻间的某种小情趣不在这个范畴内。
他走上前,直接挨着她坐下,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他这么大的动作,何云絮自然注意到了,好奇问他:“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说或者要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吗?”
“……”
她聪明敏锐的劲儿没用到他身上,凌无契略略有些不满意,“你说反了。”
何云絮不解:“哪里说反了,你的意思是正因为空闲着,所以我们应该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对方身上?”
她这个说法,虽不是他的本意,但确实很对,他很高兴她有这样的觉悟,如果不是有更要紧的事情没有解决,他会欣然赞同她的说辞,跟她互诉衷情。
“不,是你有事不该都藏在心里,应该主动说出来跟我商量,难道你更希望有更多你自己的空间和秘密吗?”
夫妻间有隐私很正常,不希望对方干涉太多也很正常,按照凌无契对人类社会的了解,要想要婚姻长久,那就要给双方一个舒适的空间,管太多和管太少都不合适。
至于如何把握适中的度,他的记忆里有很多可以参考的实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