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静静审视着齐闲安。
齐闲安原本就比摩拉克斯矮了半个头左右,黑色的头发细软,似乎比刚来的时候长长了一些;清澈干净的眸子很容易俘获所有人的信任,这样聪慧的齐闲安明晃晃的讨好,如果他还是那只大白猫的本体,大概会连尾巴都摇起来,只为了讨好眼前人。
摩拉克斯轻轻叹了一声,认命似的后退半步,只是道:“好。”
“感谢摩拉克斯大人大恩大德!”齐闲安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后来想想摩拉克斯何许人,什么利益在他脑子里应该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齐闲安多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以后小的一定为您鞍前马后衔环结草出生入死万死不辞——”
“行了。”摩拉克斯断了齐闲安的话头,颇有些无奈,“如此便可,你为何不与仙人们……”
摩拉克斯抬头,看着仙人们浩浩荡荡顺着阶梯而下,三五成群聊着归离集有哪家好吃的、哪家茶舍可以坐下痛痛快快打上一晚上的扑克牌,归终已经左边揽着留云借风真君、右边抱着歌尘浪市真君,笑着开始闹了。
“我当然是跟着您啊!”齐闲安不遗余力地开始刷好感,“你要去哪,我就去哪!”
我可是摩拉克斯的狗!
当然最后一句没能说出来。
摩拉克斯大约也是看透了齐闲安的小算盘,倒也没说什么,让他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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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这一座楼阁,来到后面的一间侧房,齐闲安跟着摩拉克斯进了屋子,才发觉若陀龙王竟然也在。
“哇,是你啊,陀子哥!”齐闲安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呵呵,我来的早,两天前也就到了。
若陀笑呵呵地说,看齐闲安飞速地几步走到他和摩拉克斯跟前,半跪在茶桌前,挽起袖口,优雅而轻快地开始烹茶。
若陀说:“既是老友有求,我又怎会不来?齐兄,这个给你。”
若陀将弥怒的设计图递给齐闲安,补充说:“这是你拜托弥怒设计的麻醉……麻子……麻仁……”
“麻将!”齐闲安笑着接过设计图,飞快地扫几眼,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弥怒对麻将花色的还原极其精准,想必只要照着这些图纸,归离集寻常的木刻、石雕手艺人都能轻松雕刻出完美的花色。
“对对对,麻将!”若陀说,“他让我将这些交予你,并说,若有不妥,可以改进。”
“怎会不妥!”齐闲安说,“也扰烦陀子哥带给弥怒一句话,就说,我答应给他的报酬,等‘摩拉’正式发行后,我会根据扑克牌和之后的‘麻将’售卖的价格折算给他。”
“好。”若陀点点头。
齐闲安满意地笑了下,捻起茶盏,先给摩拉克斯斟了,又给若陀斟了半盏茶。
摩拉克斯垂首,轻呷一口,对齐闲安道:“我和若陀聊一会,你可做一些你想做的。”
齐闲安巴不得呢,带着弥怒的设计图,一头趴在窗边的桌子前研究起来。
比起“扑克牌”简单的花色,麻将的花色更为复杂、上色流程也更为精细。比如麻将中的“九筒”就有三个花色,一般是红、蓝、绿,每一筒由两个同心圆和一个圆心组成。如果排列不够整齐、或者花色不够明晰,都会影响麻将游玩体验。
这也是为什么扑克牌更迭了几代,而“麻将”齐闲安却还没有开始正式研发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