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然是材料不同。”老爷爷笑呵呵地说，解释道，“你看，这前两卷都是用的木头；只是这地三卷呢，用的是荻花洲的荻花捣出的纸浆。这种纸质硬，可惜不能很吸墨，不适合书写，所以没有什么人用。”

齐闲安看向归终，说：“如果我们用烈焰花、火元素骗骗花进行染色，应该不会有吸墨的问题。”

“那最好了！这些染色材料我会以下达委托的方式交给当地的千岩军来。”归终说，“委托费就麻烦你了！”

“这简单。”齐闲安笑眯眯地说，他有的是野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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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金的时候，齐闲安和归终商议了一下，先订了一千二百卷纸，总计五百块野猪肉，齐闲安付定金一共五十块野猪肉，其余的等梦之魔神领地的野猪肉运送过来后付清。

之所以敢一口气订这么多，一方面是因为齐闲安对扑克牌的爆火程度心里有数，知道购买人数会很多；另一方面也是归终向齐闲安保证归离集的销售范围很广，不仅是周边其他魔神的国度，通过天衡山以南的璃月港，就连旋涡之魔神奥赛尔、以及远在云来海雷电的国度稻妻，也能有所商贸往来。

这个时候的归离集，是扑克牌贸易最大的温床，也难怪归终会对齐闲安这么重视。

约定好定金交付后，齐闲安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扑克牌应该算是小数额交易，到时候真要卖起来，一般扑克牌的定价一般为二十分之一的野猪肉。

归离集不比梦之魔神的领地，地形小而且人少，一两家店批量购入其他人以物易物就好，如果到时候遇到拥堵现象，恐怕会不利于扑克牌的销售。

——如果因为流通硬货不易交换的话。

齐闲安想到了《原神》里的货币，“摩拉”。

想到这一点后，一路上归终带齐闲安去看关于麻将的制作原材料都有点心不在焉，在第二十种填充物被否决后，归终觉察出不对劲来，问：“怎么啦？”

“啊，”齐闲安回过神，想了想，解释说，“我在想市面上流通的‘野猪肉’面值太大，可能不利于我们售卖的扑克牌交易。”

“嗯……确实有这个问题。”归终思索了一会，说，“但是更改硬通货没有那么简单，要不你和摩拉克斯商量一下？”

齐闲安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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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齐闲安趁着摩拉克斯放下文书的时候，和他提起了硬通货的问题。

摩拉克斯听完后，显得很严肃，明显在认真思考这件事，凝视着飘摇的灯火许久，才道：“野猪肉之所以能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硬通货，是因为所有人都有对它的需求。”

齐闲安说：“随着生产的发展，当野猪肉不再被所有人需要的时候到临，那野猪肉肯定就不能再用了。与其等这一天，不如主动出击。”

摩拉克斯颔首：“有理。但此事不小，还需谨慎考虑。”

齐闲安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怎么样，我的第一批扑克牌先生产出来再说。”

摩拉克斯沉默了一会，想起早晨的闹剧，轻轻叹了一声。

齐闲安注意到了，说：“接受新事物啊，不要一直墨守成规好吧。”

摩拉克斯说：“我懂。”

只是这个“新事物”也太刺激了点。

摩拉克斯与齐闲安交谈完，看着滴漏的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候该歇息了，吹熄了烛火，转头，见齐闲安还是有点欲言又止的模样，问：“你可还有什么疑惑？”

“没什么疑惑。”齐闲安斟酌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我今天听你和应达他们交谈起层岩巨渊的事，你是要去层岩巨渊吗？能不能带上我？”

摩拉克斯问：“可是想去层岩巨渊推销扑克牌？”

“嗯，也不止吧，”齐闲安说，“扑克牌哪都可以推销，主要是我听说弥怒也在层岩巨渊，想去见见他。”

摩拉克斯看了齐闲安一眼，问：“你认识弥怒？”

“不认识啊，”齐闲安理直气壮地说，“早上帮你扣扣子的时候，你不是说你那件复杂透顶的外套是弥怒设计的？我想请他帮忙设计一下游戏的纹理图案。”

摩拉克斯：……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摩拉克斯深吸一口气，说：“或许，我应该提醒你。我允许你跟在我身侧，并不意味着愿意给你提供所有你想要的帮助。若是需要，你可与我再次签订一份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