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世漫后面的话甚至是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他整张嘴都被顾准用手捂住,伴随着他的整个的动作,从指间溢出来的香味直蹿脑海。
然后他被顾准反反按在门上。
陈世漫的右半张脸贴着门,歪着脑袋挣扎,却根本没有任何效果,身后的人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并且处于清醒状态下,陈世漫终于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昨晚上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做防护措施。
陈世漫吐出舌头舔舔顾准的手心,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你去拿东西!!!”
但顾准根本听不见,只知道蒙着头折.腾,接连不断的声音在整个房间此起.彼.伏。
“你是Beta,怀不了。”
顾准几乎是趴在对方的耳朵用气音说的这句话。但陈世漫现在处于一个精神高度紧张和兴奋的状态,他听见的就成了“你是Beta,坏.不了”。
……
陈世漫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有本事你来,让你试试坏不坏得了!
但这个事情并没有供陈世漫太多的思考时间——因为门铃响了,陈世漫不得不中止思绪,拍着顾准让他停止。
“别闹了!”陈世漫着急地吼叫。“我可不想丢脸!”
顾准似乎没有什么意识,“别乱动。”
他并没有停止和让陈世漫开门的准备。
陈世漫耸直上半身,虚虚撑着门透过猫眼往外看——是他叫的早餐,服务生推了一个很大的餐车,正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
就算是对方一直没有等到回应,也没有着急,果然是高规格酒店的员工。
陈世漫上半身晃荡着,上气不接下气,此时顾准拦腰将人转了一个方向,两人面对面的,陈世漫更方便殴打顾准,“我要开门!”
他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这个服务生送完餐之后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和王言跃报备,比如门敲了多久开的,状态怎么样等等。虽然说王言跃百分之百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一些事情通过别人的口传递过去,他还是觉得太过于羞耻。
叮——
“先生,你的餐到了!”
外面的服务生扯着嗓子喊,但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了,陈世漫根本听不见。
于是服务生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明现在的情况后干净利落离开,将餐车放在门边,一个眼神也没有多看。
陈世漫就着这个姿.势在门口被折腾了一通,他脑门上全是汗,嘴唇也泛白——一整夜的运动再加上早上根本没有吃东西,他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要透支。
偏偏面前的Alpha还是那副精力旺盛的样子。
陈世漫想,莫非是昨晚上钟天裴给这家伙下了春.药这么猛?那他们两个人要谁上谁下?奇了怪了。
陈世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顾准刚刚结束,抱着人靠在墙上休息,没一会儿,他听见对方咕噜的肚子叫声,于是他大发慈悲:“饿了?我给你拿饭去。”
陈世漫看着顾准一副殷勤的样子,心想还不是因为他,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肚子叫!
顾准裹了一件外套打开门迅速将餐车推进来,现在他的意识要稍微清醒一点,他抱着陈世漫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耐心地喂人家喝小米粥。
陈世漫嘴巴里没味道,只是像一个机器进食,至于吃进去有什么感觉,他想是没有的,最多就是胃里面暖暖的,不饿了。
对于这样一个爱吃美食的人来说无异于痛苦,但是陈世漫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享受着顾准的伺候。
陈世漫红润的小嘴一口一口接着顾准递过来的勺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张嘴就像是兜不住,还有小汩小汩的米汤顺着嘴角流出。
于是最后这些滴落的米汤顺着陈世漫的喉结滑落到他红.润的孚乚口,再之后,这些东西被顾准吃进肚,陈世漫成了顾准的早餐。
……
这一场荒唐的易感期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天。
这期间王言跃每一个饭点都会派人来送饭,摁三次门铃,然后就走开,碰上两个人中场休息的时候顾准会悄无声息去拿餐;如果很不巧两人在办事,就会等到那场酣畅淋漓的事情结束后,顾准再吃饱喝足的满面春风去拿。
总之,到最后陈世漫真的是晕厥过去,在昏迷的过程中,顾准会舔/遍他的全身,让他整个人身上都变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
这天中午,陈世漫醒来,看到身边没有人,但是还有余温,顾准的易感期完全结束,他安心地躺在床上,虚虚假假给自己扇巴掌,试图把自己脑袋扇清楚。
于是刚刚从浴室出来的顾准挑眉,打趣:“怎么,你有点字母倾向?”
如果有,下次可以试一下。
陈世漫愤怒地瞪着:“有病。”他挪动屁股,感觉到肚子里晃荡着全是液体。
“……你有病啊不带我去清洗。”
得亏是顾准没病,不然他是真的要害怕了。
事实上在这一整个过程中,他们做防护的次数都很少。
从前顾准不受易感期的影响,对这些事情总是格外的小心,但是这一次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只有在陈世漫提醒的那一两次里用了套子。
“我抱你去。”顾准接受陈世漫的指责。实在是昨天晚上太晚,他也精疲力竭,刚刚从易感中抽离,浑身没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