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夏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我们俩,你直接报祁聿名字呗。”
“怎么不让祁聿陪你?怕花他钱啊?”
“他出差了。”
“专门挑他出差逛街?”
栗夏笑笑,说:“对啊,不然还要给他买。”
唐娩觑她一眼,气笑了:“你以后出门别说是我姐妹,我都嫌丢人,死恋爱脑。”
栗夏脾气确实称得上好,也不回怼她,仔细想了想说:“我真变了很多吗?还是说人谈恋爱了之后都会变。”
猎奇心理被调动起来,职业病一时发挥了作用。到底是恋爱的原因还是恋爱中的另一半导致的这种现象呢?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一种状态。
“你只是暴露了你的本性。”
“那你说是因为恋爱这件事呢还是因为祁聿这个人呢?”
唐娩音量拔高几分:“你问我?”
她理直气壮地回答:“当局者迷,我搞不清才问你。”
前者盯着前方路面,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栗子,你真栽他手里了。”
栗夏的银行卡刚被解冻没多久,确实太久没怎么消费了。
购物的结果就是,两个姑娘从一楼开始扫荡,到最后只能摆脱工作人员帮忙送回车上。
祁聿回程那天,栗夏提前说好执意要去接。
他因此买了更早的航班,刚从酒局上下来连酒店都没回就急着赶飞机回去。
在江城落地时,大概是六点多钟。他拿完行李出口就看到了栗夏。
陈秘书有眼色地把行李箱递给他,自己打车回去。
祁聿一手拉行李箱,一手揽过栗夏的肩膀朝地下停车库走,他打量着她身上的裙子,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冷不冷?”
他刚从酒局上下来,烟酒味、香水味再加上飞机上沾染的气味,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
栗夏下意识蹩了下眉,却没有反抗他的亲近,只是笑着说:“八月份的天,你问我冷不冷。”
祁聿精准捕捉到她的神情,放在她肩膀上的胳膊莫得松开,和她拉开点距离,回答说:“机场里面开了空调,”他低头看过去,“你裙子又那么短。”
因为祁聿喝了酒,所以回程是栗夏开的车。
他出差的行李并不多,但栗夏主动提出先一起返回祁聿家里。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三月有余,但一般都是祁聿去她那里,栗夏很少去他的住处。
进门后,祁聿把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看了眼栗夏说:“我先去洗澡?”
栗夏扶着他的行李箱,像是突发奇想:“我给你整理行李吧?”
祁聿转头看他,惊讶问:“你整理?”
“行李箱里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祁聿忽的笑了起来,抬步往卧室走,“东西你随便看,里面还有给你带的礼物。”
他平时冲澡很快,这次许是怕栗夏嫌弃他身上的味道,足足洗了两遍才出来。
祁聿只穿了件宽松款式的白色无袖背心和黑色及膝短裤,他从房间里出来时,栗夏正蹲在行李箱前掰巧克力。
箱子里的衣物已经被搬空,餐桌上放置着整理好但还未来得及归纳的生活用品。
栗夏头发松松垮垮扎在一边,难得居家的样子。她双膝抵在胸前,原本就低领的连衣裙裸露大片空白。
祁聿把她拉起来,“怎么蹲着吃?”
栗夏又掰了一块放嘴里,好笑道:“你知不知道,这家店江城也有。”
祁聿下意识低头看她手中的巧克力:“我看别人都说北京这家巧克力很有名我才买的。”
“确实是北京的店,后来生意火爆,去年就在江城开了连锁店。”
祁聿啧了声,佯装埋怨:“这家店怎么回事,不老老实实在北京开。”
他抬手去翻桌面上的包装袋,又看她:“鞋子看了吗?这家我是专门搜了,江城没这牌子。”
栗夏饶有兴趣和他斗嘴:“没看,我以为只有巧克力是给我的。”
祁聿抬眸觑她一眼,转过身把人摁在椅子上,蹲下来给她换鞋,笑道:“看看是不是你的鞋码不就知道了?”
栗夏弯下腰阻止他的动作,抬着他的胳膊示意他站起来,“我自己换。”
或许是因为行李箱空间有限,外包装盒已经被扔掉了。栗夏从包装袋中抽出来鞋子,是双白色尖头高跟鞋,鞋面采用缎面材质,鞋圈口是三层水钻拼接的设计。低调又娇俏。
“喜欢吗?”
栗夏总认为说出喜欢两个字是件令人极为羞赧的事。
她站起来踱步,盯着脚上的鞋子看,最后还是弯起唇角小声说:“好看。”
祁聿低头盯着她唇边的笑意,细细又急切地将她全身打量一遍。栗夏只着了件轻薄的粉色及膝连衣裙,贴身的针织做工一路沿展至腰侧,裙摆砰然炸开,真丝材质随着她的动作无声晃动,胸前反拧的设计更是将婀娜身姿暴露无遗。
祁聿微眯了下眼,将栗夏抱坐在餐桌上,紧接着吻便压了下来。
他的动作温柔又急切,在她唇上辗转的间隙,手指不老实地撩开她的裙摆,低声问:“什么时候买的裙子?”
“刚买的。”
“没见你穿过粉色。”
“喜欢吗?”她轻声问。
他吻她的脖子,囫囵问道:“专门穿给我看的?”
“嗯。”
祁聿闷声笑了笑,嗓音哑的厉害:“夏夏,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你应该换一套只能给我看的。”
栗夏静静喘息,胳膊搭在他肩上,嘴唇若有似无擦过他的唇角:“你给我买。”
放在她腰上的手指猛然握紧。祁聿吻着她的唇,粉色短裙已经被他推至腰间,就连领口都被褪至肩下。
祁聿搂着她,落下的吻一路向下,来到两团柔软之间。他嫌衣服碍事,往下扯时被提醒道:“祁聿,我刚买的。”
“我再给你买新的。”
“不要!”
祁聿迅速将她扫了一遍,觉得在这把她衣服脱掉大有不妥。
他见她眼中迷离,又重新吻上来,低不可闻地轻声说:“房间有套。”
栗夏努力平复呼吸,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回房间。”
祁聿把她抱回卧室,压下来的同时从后面单手脱掉上衣。
饶是他再努力安抚,栗夏也难免紧张疼痛。
她实在忍不住,才嘤咛开口:“祁聿,痛…”
闻声,祁聿伸手打开床头小灯,栗夏闭着眼睛但还是下意识往他怀里躲。
她微微睁开眼看他,眼角不断溢出眼泪。
祁聿清晰记得,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她哭。他恶意地重重一下。
栗夏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干掉眼泪。
祁聿低下头吻了吻她,笑得格外放浪:“我们夏夏怎么哭起来也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