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公主转向玫瑰王子,脸上带着难掩的失望:“哥哥,我本以为你最能明辨是非。”而王子却抬眸直视公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愿冒这个险。”
玫瑰公主倔强地打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不甘心地垂下头。老药商赶忙站出来搓着双手,打着哈哈说道:“呃,让我这个破老头子说一句。其实那孩子的确像个迷失方向的小鸟,任性又专横,却未必真是恶龙的同谋啊。”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大祭司,但显然并未打动他。
大祭司缓缓捋了捋覆满青色纹路的胡须,声音低沉缓慢,如远钟回响声音:“迷途的小鸟?老爷爷,你觉得有哪只小鸟能掌控吞噬一切的紫焰之力?别天真了。那孩子,让人无法信任。如果放任他不管,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他深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玫瑰王后也补充道:“别说人族,在我们所知里,还没有任何小型生物能够使用紫焰魔法。”她的话如同一记警钟,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一阵沉默。连魔法火焰的"叮"声都变得格外清晰。远方的夜幕仿佛一张撒满钻石的天鹅绒,神秘又宁静。
沉默多时的国王终于开口,他的黑眼睛仿佛能穿透时间与空间:“谈到巨型生物,哪怕连离我们最近的雪凤王国,也和玫瑰王国隔着将近上千个小国家。即使如此,不知道是否是受雪凤王国的影响,沿路国家的血脉也大多以冰系、水系为主。这少年身为人族,却从属火系,的确疑点重重。”
忽然,玫瑰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银雪长发像打翻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大厅。她倔强地站在众人中间,声音明亮而清脆:“为什么非得一口咬定他和恶龙有关?就算他会用紫焰魔法,这能说明什么?父王大人,您不能因为这样就定一个人的罪!”
“那个紫发少年……更像是一朵有毒性的花,”王子轻轻开口,似乎是要缓和气氛,“他虽然诡谲而危险,但远不及恶龙那般邪恶凶残。而且,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似乎更喜欢使用电系魔法。”玫瑰王子眉头轻蹙,仿佛被自己的语句困住了。
玫瑰国王抬了抬眼,看到玫瑰公主环手于胸,透着种异常的刁蛮。他不愿与小公主起争执,轻声低喃:“魔法?恶龙?紫发少年?所有的一切让这个局势更加复杂了……”他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老药商身上,说道:“但他的真正威胁,不一定来自于他的魔法。老朋友,你觉得呢?”
老药商迎上国王的目光,脸色微变,似乎要开口,却最终沉默地转开了头。“唔——我只是一介药商,哪能知道这许多……”他的语气透着仓促与回避。
穹顶的藤蔓装饰上偶尔亮起亮光,隐隐舒展,仿佛在自如呼吸。就在这迷人又不安的夜晚,似乎飘过一抹幽幽的紫光,仿佛是某种即将到来的征兆。大祭司脸色沉重:“争论已经没有意义了。或许应该先找到那个孩子,监视起来,尽快弄清楚他的来历与目的。”
玫瑰公主欲言又止,她咬紧嘴唇,低下了头。大祭司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法杖,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后结束了今夜的争论:“时候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养吧。王子回来了,过两天要办一个回归仪式,也正好把公主和王子的成人庆典一并补办。”玫瑰公主用治愈魔法驱散了大家的疲倦。国王施法让整个城堡获得安睡。
觐见结束,王子御剑将老药商带回了自己的住所。他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爷爷,你与我父王是不是……”
“哎,我们的事,你不必多管啊,小王子。”老药商顿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虽柔和,却透着一种不容深问的意味。“只是一件很久以前的旧事啦,对现在的王国没有任何影响。”随即,老药商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
玫瑰王子低头沉思,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