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盼挺猖狂的,他只许自己放火,不许褚朝阳点灯——比如说不允许褚朝阳录像,自己却拿着手机咔咔拍,拍完把手机往沙发一扔。
褚朝阳顶着个皇冠,淡淡地吃着蛋糕,见徐盼忙完了就指了指脸上的奶油:“哥。”
是徐盼抹的,说是有氛围感。
徐盼会意地拿着湿巾帮他擦,惋惜着自家大漂亮的盛世美颜:“等回晋市了,咱们去买个相机吧,手机拍的差点意思。”
虽然褚朝阳刚刚是挖坑套他,但他也乐意往里跳。
“行,买一堆。”褚朝阳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帮忙擦,仰头有些期待地望着。
徐盼着实有些晃神,捧着他的脸用舌尖尖舔去,甜的,贴别甜。他用前齿轻咬柔软的脸颊,吸吮着,等到那口甜味彻底在口中消散才松开。
他喉结咽了咽,窘然望着自己的手腕:“朝阳,你松开我……”
褚朝阳用行动回答的,将徐盼推到在沙发上,单膝跪在他腿间的空隙里。居高临下地垂眸扫了眼徐盼起反应的地方,当事人还不好意思的用手虚挡着,睡裤因为屈膝而上挽,露出一截精致纤细的脚踝,脚趾蜷缩着。
“朝阳,咱们回卧室好不好?”徐盼脸颊微微泛红,偏过脸去仰看未完全拉拢的窗帘。
“我想在这里。”褚朝阳边说边脱下卫衣,扔到盥洗室的门口。
徐盼看到他贴身的短袖后瞳孔一缩,羞怯地往沙发里面窝,褚朝阳里面穿的是一中的校服。青春阳光,干净炽热,他顶多是在黄色录像带里见到过这么玩的……他不想弄脏读书时的向往,眼睫半垂着想离开。
褚朝阳俯身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撑在脸侧,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不容抗拒:“哥,亲亲我。”
徐盼抖了一下,他的眼神从胸口的校徽缓慢移到褚朝阳脸上,他不敢看褚朝阳。屋内的暖气像是失控了似的温度攀升,烧的他们之间闷热难受,干的肺腑滚烫。
他撑起上身送上一吻,呼吸颤栗,却情不自禁地抬起胳膊揽住他的颈。
湿润甜腻的口水顺着彼此的唇传递,像是两条□□的渴欲的蛇,扭曲纠缠。不大的哼吟声在鼻腔里传来,亲得忘我难舍难分,几乎是要把自己憋死的程度。
那双温润的杏眼湿红,涣散的含着水望着他,微微张开唇喘息:“朝阳……”
褚朝阳在鼻腔中嗯了一声,用拇指揩去他唇角的水痕,轻声道:“哥,自己抱着。”
徐盼推了推他的肩膀,等朝阳起开后,将腿收到胸前。这个姿势有点压着呼吸,他向旁边侧了侧身,自觉地找了个更舒服的动作。然后偏过半张白皙的脸羞道:“这样行么?”
褚朝阳继续着接下来的动作,难得有些粗暴,在徐盼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显得突兀。
徐盼疼痛地哼吟一声,手背上的筋骨随着抓住衣袖绷起,黛青色的血管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凸起,关节打着细细的颤抖。他是个大人了,这种对待小孩子的惩罚着实羞人,可为了不扫兴只得闭着眼睛不去看。
红了。
……
那束从窗帘缝隙泄出的光变得黯淡稀薄,客厅钟表咔哒咔哒转了好几圈,家里变得黑压压没有光亮,唯一的动静就是刻意压制的喘息。
褚朝阳俯着徐盼晕红的脸,睫毛被泪水打湿变得分明,湿亮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一侧的脖颈拉出颈线,分布着明显的吻痕,特别是徐盼那处被吸吮殷红的喉结,贴近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脆弱的呜咽。
真是可怜可爱。
可惜这身家居服已经不能穿了,毛毛都被丝丝缕缕的粘成了块,裤腰和上衣下摆都被徐盼自己弄湿了,凑经还能闻到徐盼的气味。
褚朝阳眼睛亮而有神,盯了一会失神缓气的徐盼,陡然有了个恶劣的主意。
他俯身在徐盼的耳边说了几句。
“不行,那样太过分了朝阳…我不同意……”徐盼睁大眼睛拒绝,两只手抗拒地推着他的肩膀。但这点力气还抵不过褚朝阳一只手呢,被按住后只能咬着唇哽咽着哭得一哆嗦一哆嗦的。
褚朝阳有种难以言说的痛快,扳过徐盼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眼眶红红的,含着一汪水,眨眨眼睛就能滚落一串串泪珠。
他哥真是水做的。
他把哭得融化的徐盼搂紧怀里,跟哄小孩似的拍拍后背顺气,把男生擅长不做人这一观点发扬的淋漓尽致。哭的喘不上气,仿佛褚朝阳做了多过分的事儿,额头磕在褚朝阳肩膀上呜咽不已。
等到这股子劲儿过去了,徐盼才慢慢恢复理智,抽噎着怒视着他。
褚朝阳亲亲他汗湿的额头。
却被徐盼气愤地锤了一拳,刚开口就泄出一声哭泣,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一线:“你太过分了朝阳……”
“我错了,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褚朝阳又亲亲他的指节,含笑道。
徐盼试着从他腿上起来,瘪着嘴怒视他:“你是小狗啊,碰见个喜欢的就做标记……”
“我只喜欢你。”褚朝阳在他凸起的小肚子上按了一下,吓得徐盼立刻不敢动了,委屈巴巴地垂着头不吭声。他深知从褚朝阳身上下来是什么后果,他已经不是不知羞臊的小屁孩了,要是在客厅、他还想要脸啊。
褚朝阳也晓得不能太过分了,偏过脸亲亲徐盼:“哥,你抱紧我,我带你去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徐盼赤着两条腿从卫生间出来,脚下虚浮,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让褚朝阳气得还是让他干的。
可罪魁祸首十分有眼力见地递来一条浴巾,笑得乖巧无辜。
这叫啥,这就是他妈的情.趣吧。
褚朝阳被他哥恨恨地剜了一眼,他这事儿做的着实是糟践人,弄得徐盼红着眼睛去瞪他。但他眨眨眼,满脸无辜,笑着低头去亲吻他哥的眼皮。
愈发显得狗里狗气。
他不觉着徐盼在骂他,反倒引以为豪。
在褚朝阳看来,人和动物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相对高级一点而已。有的时候甚至还不如动物来的方便,犬溺以标记,猫蹭以占有,唯独人只能靠些与自身无关的外物来宣誓主权。
比如说戒指。
褚朝阳拉起徐盼的手,含在口中用前齿咬了一口,眼睛带着笑意盯着他。
“你……”徐盼张了张口,一番话绕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他的目光落在褚朝阳肩膀的咬痕上。精赤着的上身很白,不算宽厚的肌肉已展露雏形,一圈淡红色的齿痕留在他的肩头,小小的一块,庆幸的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他摸了摸湿漉漉的手指,抬头道:“你这是打算报复回来?”
褚朝阳看出他眼神里的挑衅,用手掌压了压他的腰,拉近距离:“哥,在现在的情况下就说这种话,你是故意的吧。”
“哇,你真聪明。”徐盼弯起眼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