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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眼见着仲为从自己眼前消失,锦鲤却是丝毫不见慌乱,反倒略有醋意的开口道:“少主还真是喜爱这个仲为,连老祖给您用来练习的秘境都借给他用了。”
“你若想去我也不会拦着。”卒祷把玩着手里的另一枚白字,语气中倒是没有丝毫不舍得的,“说来你的境界确实也有些不够看了,去锻炼一下也不错。”
闻言锦鲤倒是一愣,收起了那副佯装不满的样子,忙是推辞道:“我就开个玩笑啊,少主!我现在好歹也是结丹后期,在这无须界已经能横着走了啊!等我伤势好全了必是能重回巅峰,那可是跟老祖平起平坐的境界!”
因着没有卒祷的允许锦鲤不敢靠前,如今隔着湖又有云雾的遮挡,自是没有看到对方此时捉狭的笑意,还在一个劲儿的鼓吹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凭借秘境提升境界。
“你难道就想以化神前期的境界重回炼溟?”
“这……”锦鲤本就是逃下来的,若是可以自是想要强大起来,回到炼溟界后找当初追杀自己的修士报仇。但是她也知道如今在无须界能够恢复原本的境界就已是不易,又如何能更近一步呢?即使现在有个极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她也只敢嘴上酸一酸,真给了她这个机会她也要犹豫要不要去冒这个险,毕竟她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再行差踏错一步了。
坐在水榭里的卒祷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锦鲤忸怩不安的样子,也不等对方回话他就将手中的白子掷到了对方面前。
“拿去便是,要不要进去你自己决定就好。”
锦鲤握着棋子的手颤了颤,她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最终对着卒祷的方向伏了伏身后,安静离开了。
这两处小秘境对如今的卒祷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借此提升一下跟他息息相关的两人的境界倒也不算浪费资源,毕竟未来他们可是要一道去炼溟界的。在卒祷的心里这两人算是自己建立势力初期不可或缺的一环,更不要说锦鲤这个炼溟“本地人”的存在会对他初入炼溟时提供多大的帮助了——而对自己人卒祷贯来是大方的。
两人的离开让水榭附近又安静了起来,卒祷单手一握凭空拿出了当初老祖送给自己的玉牌——这段时间他倒是从藏书阁里学到了不少方便好用的秘法,老祖给他那两个秘境也是为了方便他试手的。因此这些看着厉害实则还挺简单的“小手段”,对卒祷来说早已得心应手。
玉牌触手温润看似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卒祷却知道如今玉牌里有着一缕他当时从测灵石内得到的紫气。
说来这缕紫气原本一直呆在他的灵根处蕴养,却没想到那日卒祷将玉牌拿出来把玩的时候,这缕紫气忽而鱼贯而出,直接顺着卒祷的经脉进入了玉牌。当时卒祷都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身上一轻,只看到玉牌中心的莲花花瓣如同呼吸般开合了片刻,而后才又归于平静。
也就在这时,卒祷才发现这块玉牌只恐怕不单单是可以蕴养他身体、灵根的存在。而这一推论,更是在他通过圣人瞳真实感受并开始炼化那缕紫气时,竟能逐渐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本源而得到验证。
如此强大的底蕴自然让卒祷对老祖的身份越发好奇,只是当他带着玉牌去问对方时,却也只得到了“未来你自会知晓”的回答。
有种被谜语人摆了一道的感觉。好在卒祷也没有太想追根究底,既然对方不想说那就暂且不去想他,左右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只可惜他炼化的速度不算太快,如今也只不过堪堪可以领悟些皮毛罢了,不过有着这两个大杀器的自己,倒是底气越发充足了起来。
如今卒祷自是时时将玉牌拿出来炼化遁入其中的紫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圣人瞳的关系,他炼化起来虽然慢但也算是顺畅。
此刻一如往常般,卒祷盘腿而坐,闭目专注运转着周身灵力,指引着丝丝缕缕的紫气缓缓在体内运转,而他没有看到的是周遭那远比无须界浓厚的灵气,亦是跟着那股紫气以旋涡状往他的体内涌去。若非整座云顶宫下暗藏一条巨大的灵脉,只恐怕卒祷这一修炼就能吸空整个当阳城的灵气。
原本站在湖中的灵鹤感受到周围的变化,忙是呼喝了一声拍拍翅膀结伴离开。而飞离的白色残影下,正是满含笑意的老祖站在水榭外替卒祷护法的身影。
只是看着水榭内已进入玄而又玄的修炼状态的卒祷,老祖却是忽而收敛下了心绪,眼中闪过怀念的光芒。
何时才能……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