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泫一目十行,读得青筋乍现,恨得牙痒痒:“萧晚卿你混帐?!”
萧愈荆捂住萧愈微的耳朵,对着裴凌泫道:“舅舅莫要失态,妹妹还在呢。”
弯腰对着萧愈微笑:“我们不理疯舅舅好不好,哥哥带你出去买糖吃。”
萧愈微还想说什么,被萧愈荆怀抱,嘴里碎碎念:“你舅舅疯了,吃多了会更疯。”
他还站着,玩起妹妹头上的小啾啾,早上不知道磨掉他多长时间,伸手向裴凌泫讨要:“别恼了,你又不能跑到京都质问,快点爆点金子。”
“给你给你都给你,玩够了早点从我的地界滚蛋,”裴凌泫将他的钱袋扔出去,当看到萧愈微水灵灵的双眸时,心一软,“陪你妹妹多玩几天也没事。”
一连折腾几日,这天萧愈荆静悄悄没作妖,裴凌泫站在窗沿偷望几眼,见小子伏在案桌写什么,萧愈微坐在堂下吃糖葫芦。
就这样,很好,别来烦我。
要是他走近一看,知道写得是什么,估计又要被气到脑溢血。
“母后亲启,经过多日观察,儿臣大概已经摸出舅舅的喜好,正在物色人选,一定让舅舅如沐春风,小鹿乱撞,找回初恋的感觉,欣喜到不能自已。”
没多久,回信至。
不过是父亲。
扶相与的字没那么张扬,小楷:“初恋就不必了,其余一应要求,准。”
裴凌泫的初恋,正是鄙人。
我看到相与的回信后,轻柔地将人按在案桌上,从身后覆上去。
“阿与吃醋了?”
“嗯。”
“好阿与,这里?”
他摇头,青天白日的。
“不喜欢这?”吐气如兰,我咬上他的脸,“回内室。”
“好。”
他抱起我,一只手臂托住膝盖,一只手抵住背。
佳人在怀,唇齿相缠。
我的鞋掉了,揽住相与的脖子,惬意享受。
廊下清风,衣料薄如蝉翼。
温热,炽热,灼热。
我们从四季经过,春草夏蝉,秋花冬雪,就是要这样长长久久。
总不叫痴情凉付,欢情空待,余生漫长,你我早已一体。
风恬日暖荡春光,戏蝶游蜂乱入房。
数枝门柳低衣桁,一片山花落笔床。
梁园日暮乱飞鸦,极目萧条三两家。
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