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后退几步,脑袋里开始发慌,冷汗涔涔而下,更加诡异地是,一股热意自胸口蔓延。
从大婚到现在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碰,怎么就着了道。
他兀地剧烈咳嗽起来,黑色婚服之下,红晕在白玉般的脖颈绽开。
“是不是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巧笑嫣嫣,五指搭上他的腰,将他猛地按向床榻,“我的好师尊,猜猜我会在酒里加什么?”
随即快速将柜头摆置的合卺酒灌入口中,嘴对嘴给扶相与喂了进去,他挣扎着被我毫不留情地压制住。
依兰花,十成十的药力。
相与确实什么都没有吃,可他没有想到,前一日的药膳,吃食,就连婚服里的内衬,都被我下了引子。
只待熏香一点,软骨散水到渠成。
相与头上的发冠在剧烈撞击中断成两半,浑身气力被卸,脸上全是淡淡的红色,药效到了。
我一个翻身,缀着丹蔻的食指在他的下唇轻轻打转:“怎么,师尊说不出话了吗?”
语气暧昧,他的神色逐渐焦灼起来:“能不能不要唤师尊。”
眉间多了几分哀婉。
他感受到了我的折辱。
扶相与的瞳子睁得老大,没有想过我会变成这副阴森样貌,他的牙关紧咬。
我给扶相与当婢女三年,之后借助薛采凝的势力归宗玉蝶,费尽心机指明让扶相与进宫教导我。
唤惯了“阿与”,本打算一直这样唤下去。
想起每次调笑他“师尊”几句,都能惹得少年面红耳赤。
“师尊,”我的喉管里冒出“嗬嗬”声,一张俏脸不怀好意地凝视他,“我的好师尊。”
“现下觉得大逆不道了?”我冷笑,先是贴近他的耳畔呢喃,旋即饶有趣味兴致地狠狠咬上他的唇,直到舌尖尝到点点的血腥味,方才罢口,“所以,为什么要把喜酒换成毒酒!”
你知道我有多么欢喜这一刻。
黑洞洞的瞳孔对上相与,他撇过脸,羞耻感一寸寸爬上眉梢,骨子里浅薄的傲气也被击倒。
他动不了,哪里都动不了。
绝望无助。
哑着声同时闭上眼睛,一颗泪从眼角滑过,滚落进我的手心:“是我做的,与旁人都无关。”
他很难接受自己沦落到一败涂地的结果。
我被这突然到来的炽热刺痛,胸腔中恨意如雪花一般堆叠,细细的线将我的肋骨脊骨穿在一起,骤然收缩。
烛光之下,相与轻轻喘着,君子泽世当如兰草亭亭而植。
好似一块破碎的玉,缝隙在不经意间加深,看似紧紧连在一起,有人一触,就要碎了。
碎掉的玉,割手。
我痴狂地盯着他的脸,他不知道早在扶府的三年,我就已经一见倾心。
“世俗礼节是什么,师尊真的这般介意?”
欲念和邪意烧红我的双眼,我第一次在相与面前展露出疯癫的一面。
“扶相与,”我在他耳边怒喝道,“你难道不喜欢我吗!连一丝一毫的情谊都没有!给我睁开眼睛,我不允许你当个缩头乌龟!”
惜玉和毁玉都是同一个人。
母后被杀,数年的冷宫生活早让我习惯了人情冷暖。
是你主动把我捡回去,教我读书识字。
可是,既然撩拨为何不负责。
想杀我就算了,可为何在娶我的时候表现地如此难堪。
我的心好痛,吞下的几千根针在肺腑中搅动。
扶相与眼尾愈发红了,我猛地掐上他的腰,那里有他的软肉,急切而疯狂。
“你个哑巴,废物,骗子!”
扶相与吃痛,睁开双眼,仍是沉默着,他的双目裹上水色,鼻头也红了。
故作这副娇弱模样给谁看,我吃味着。
如果相与不和我成亲,难保以后不会和别人成亲,他会不会也做出这副样子给她看,跟她洞房花好?
无端地多出几丝暴戾,越想越是愤懑。
“既然不想做我的凤君。”
我先是低头亲亲他的长发,吻上他的额头,随即开始粗暴起来,扯着他的唇瓣像只食不知髓的小兽,咬上内侧的软肉,吃得尽兴。
扶相与呜咽着,他好像又哭了,泪水滑落我的眼睫。
哭什么,等会有你好受的。
我的眸子里兴奋极了,又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扶相与喘不过来气,方才直起身。
顺势抄起一旁的红绳捆住他的双手,长长的指甲顺着他的手腕划过,刮出几道血痕。
绳索并未旋得很紧,总得留给他挣扎的空间,让他觉得他好像真的能逃脱孤的手掌心。
尝试得越多,也就越会绝望。
这是惩罚。
“那就好好服侍你的君上,”我勾起他的下巴,挑逗地掀开衣带,一边又观赏起他的神态,见他痛苦起来,咬文嚼字,“红鸾帐中,阿晚当与师尊,同床共枕。”
你越是哭,我越是会折磨你。
所以师尊,你可要哭得尽兴。
扶相与很少和旁的女子接触。
靠近他的每一个适婚女子都被我用各种手段驱散。
眸子里异常喜悦,吻着他的泪痕向下,麻酥酥的感觉让我们二人为之一震。
我再次咬上相与的脖子,用小小的牙齿研磨,感受他在我身下的丝丝寒颤。
“欢喜了,”我抚上他的脸,和他褐色的双目对上,“那就叫出来。”
软玉和黑凰泣血着,在一起厮打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