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南贺川水面织出银纱,斑的指尖掠过湿润的卵石堆。少年忽然捕捉到异常波动——对岸芦苇丛中,一枚石片正以独特的螺旋轨迹破开水面,跳跃次数竟与自己昨日创下的记录完全相同。
"九次!"清亮的声音穿透薄雾。斑眯起眼,看见西瓜头少年笨拙地爬上岩石,木屐带起的泥点溅湿粗布裤腿。"你的手法太依赖腕力了。"西瓜头男孩得意地扬起手中石片,"要利用旋转..."
斑的瞳孔微微收缩。对方抛掷石片的起手式,竟有着手里剑术术的影子,眼前这个西瓜头看起来傻不愣登的,但是却感觉不太简单。斑默不作声地拾起两枚卵石,石片在水面划出涟漪,两枚石头都达到了对岸。
"厉害!"西瓜头少年眼睛发亮,"我叫柱间,教教我!"
斑“……”有点不太想理这个西瓜头,感觉有点傻,“我叫斑。”斑眼睛扫过眼前的西瓜头,眼中带了点嫌弃,斑扫过对方沾满泥浆的衣角,突然注意到他腰后隐约凸起的苦无套。岩壁上的青苔在晨光中泛着冷意,他转身将查克拉凝聚脚底,没有接西瓜头的话 “来比攀岩。”他要进一步确认眼前这个西瓜头的情况。话音刚落,往一旁的岩壁上攀上去。
“唉唉,你耍赖!”柱间也将查克拉附着在脚底,随即连忙跟上。
两个身影在峭壁上交错腾挪,斑的余光始终锁定柱间的手腕——那截露出袖口的皮肤带着细密刀痕,是长期练习苦无投掷的印记。他们在崖顶喘息,柱间说:“你刚刚不想教我你打水漂的那招!我发现了!你不想教我!”西瓜头少年周身突然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垂头丧气,氛围里还冒出来了奇奇怪怪的蘑菇。
斑没有接话:"忍者为什么要为贵族送死?"
柱间正要折草叶的手僵在半空。
"我见过六岁的孩子被绑上起爆符当人肉盾牌。"斑捏碎掌心的碎石,粉尘随风飘向族地方向,"贵族用金条买他的命,就像买一袋发霉的粟米。"
“可是我总是在思考,忍者为什么一定要上战场……我看着族内的孩子早早上了战场,却早早夭折在战场……我认为,这个时代是错误的。”两个少年很默契没有提是哪个忍族的事情。
斑的眼睛一沉,这个少年和自己的想法有相似之处:“我的大哥,和我的兄弟,都死在了战场。”
“我希望,能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住孩子们!就算是延缓孩子们上战场的时间也是可以的!”柱间很激动,“这是我一直希望的,我希望这个世界没有战争!孩子们都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我看够了族内一次次葬礼上那些大人的深情和氛围,以及甚至不能回来的尸骨,只能立衣冠冢的墓碑!”
斑闻言,拿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开始画了起来,他想起前日夜晚墨墠与父亲的话语……
“田岛先生,我认为,族内的状况不是太好。”墨墠这几日观察了族内和市场的状况,虽然解决了粮仓粮食霉变的问题,但是现在最大头的问题是现在身处战乱,物价飞涨,可能前一秒可以买30斤粗粮的货币,后一秒却只能买20斤粗粮,所以现在大部分的平民都选择以物易物,“现在账本上的钱购买新粮食已经不足以支撑全族的份量了。”
田岛也很头疼,粮食霉变虽然解决了,但是族内没有多余的钱再购买足额新粮食。
“我这里有一个方法。”墨墠抬头,“可以解决现在族内的危机。”
“愿闻其详。”田岛叹了一口气,如今他也没有太多方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眼前这个小娃娃,说出的话和思想,都和她的表面相差太多。
“我认为族内的组织架构和忍者的思想其实有问题,分工很不明确。”墨墠拿起一旁的朱砂开始圈圈画画,“何为忍者?”墨墠抬眸扫过房间内的田岛、斑、泉奈三人,“忍者是贵族手中的刃,你们世世代代因为钱财而被贵族所雇佣。”墨墠点了点写了贵族的两个字,“他们惧怕你们,或者准确来说,他们惧怕你们异于凡人的忍术。”
“你们的眼界太过于狭窄,看不到贵族套在你们的枷锁。”墨墠圈起忍者两个字,“你们画地为牢,世世代代以成为忍者为荣,以战死沙场为耀,却看不到……”墨墠顿了顿,“那些战死的亡灵在哭泣,看不到忍族与忍族间因贵族而产生的仇恨诅咒缠绕在忍族每一代人身上。”
“可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泉奈反驳,他从小到大,都是被这样教育的,忍者,以完成了任务为荣。
田岛也是心里憋了一口气,他也不想接受这些,但还是揉了揉泉奈的头:“先听她说完。”
“你们……可以从族内变革开始。”墨墠看了看田岛,有些事情,她决定坦白,“我来自于另一个时空,不属于这里。”
“!”三人有些震惊,难怪她和这个时代的人想法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