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燕都有些站不住了,一位浑身焦糊的男子才从乐馆内蹿了出来,他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大喊着:“慕容燕!慕容燕在吗?”
“啊,我在。”慕容燕举起了手,应道。
“哎呀你就是慕容燕吗?抱歉抱歉,大人叫我告诉‘今晚带来的那个证人’可以下去找朋友了,我还在四处找呢,没想到你穿着咱们的制服,而且……好疼!”
“年月来,你能不能少点废话直说正事!”只听咚的一声,一个和焦糊男年纪相仿的短发青年从他身后钻出来,青年虽然不像焦糊男一样狼狈,但衣服上也布满了烟熏的黑灰,他毫不留情的给了焦糊男一击爆锤,“慕容姑娘是吧,请你跟我们来,大人在下面等你。”
“王岁龄你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这还有个小妹妹看着呢!”焦炭男咬牙切齿的就去扯同伴的头发,两个加起来肯定过半百的男人就这样热切打成了一片。还是尹如鹤站了出来,她用佩刀的刀柄给他们一人脑袋来了一下,用不算大,但怒气肯定不小的声音呵斥道:
“你们这样就算有面吗!在百姓面前看什么呢!”
……看来就算是冷面司卿的手底下,也有这般有个性的人呐。慕容燕不禁摇摇头,轻轻的笑了一下。
年月来:你看,她笑你呢。
王岁龄:你怎知道不是笑你?死黑炭!
尹如鹤:我看你们都是皮痒了!
匆匆结束一场闹剧,年月来和王岁龄领着慕容燕来到乐馆内的一个密道口,沿着密道三人一路往下走,随着越发深入,那股焦糊味就越重,还混杂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慕容燕有点受不住,又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说来也奇怪,从她遇袭开始也过去五六个时辰了,她竟一点也不感到饥饿,除了四处奔波又屡屡遭袭给精神带来的压力外,她的身体也不算很疲惫,甚至不觉得困,难道这也是治愈灵术的效果吗?
“味道真大啊。”她不由得抱怨道。
“是啊,那群人跑路前堆了好多炸药,虽然得到了控制,但下面也是狠狠烧过一波了,你看我这一身就是给火烧的。”年月来也应和道,对此他也积攒了很多不满,“你说他们也不给这做个通风,味儿都散不出去。”
王岁龄摇了摇头,指正道:“不应该没有通风口,下面的囚室起码能容纳五六十人,如果只有这么小的密道通往外界,底下的人早窒息了,肯定是撤离前封住了。”
“或者有什么能制造空气的东西在,他们逃走前一起搬走了。”
对于同伴的假说,王岁龄冷笑两声,翻了个白眼道:“哪有这种东西,你又在瞎想了。”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慕容燕感觉自己该劝个架,但感觉不管向着谁都是错的,她便想了个折中的主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对二人说:“二位大人关系真好啊。”
年月来和王岁龄愣住了。他们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陷入一种复杂的思考中,维持了好几秒的沉寂。
年月来先开口问:“在你看来,我们关系很好吗?”
慕容燕眨巴着纯洁的眼睛,说:“是呀,如果关系不好的话吵过一次就不会再说话了不是吗?”
“这倒也没错……但我和这货不是那么亲切的关系,真的不是!”王岁龄抓了抓头发,脸上出现些许局促。
“什么东西,这货是什么意思,你不能好好喊我名字吗!”
“哈?你就是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越是吵架越说明关系好哦。”慕容燕夹在二人中间,笑眯眯的说。
两人都闭上了嘴,世界重回宁静。
真好掌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