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离望着前方,脚步行的轻缓,只道:“你这个石头脑袋,告诉你,你亦不知。”
师卿卿不服气,道:“谁脑袋是石头?你不要打谜语说明白些,我就能懂了。”
季司离不再作答,师卿卿挨着他,轻轻伏靠在他的后背上,正凝神苦思时,人就进入了之前落脚客栈,一进门师卿卿就浑身毛骨悚然,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藏起来。奈何季司离紧紧抓着她的腿,完全没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背施。
季司离无视堂内众人眼光,更直接无视师卿卿满脸羞愧不已的表情,将人背进了客栈。从前堂到楼上引得一路人围观,连掌柜也频频探头观望,季司离却不以为然,依旧一脸正经。
好不容易到房门口,师卿卿问道:“你干嘛只多要一间厢房?”
季司离没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侧眸淡定地道:“你有钱吗?”
师卿卿抽了抽嘴角,被他这一问噎住了声,道:“说得也是。”
就着被人背的姿势,她伸手推开了房门,进了房屋季司离才将人放下,将虞期安置好。
师卿卿坐在床榻边缘,抬头看了一眼季司离,道:“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快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他。”
听得她要守在这,季司离眉头微蹙,似有些不大高兴,冷声道:“他既已昏迷,何需照顾。”
师卿卿看也不看他,伸手给虞期盖着被子,轻声道:“他如今昏迷不醒,须得有人在这守着才行,要是没人看着,万一他又被人抓走了,那可就麻烦了。”
季司离却道:“他是你何人,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师卿卿转过身,有些不解地道:“子钦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关心他。”
季司离面色着恼,沉哼了一声,也不在继续跟她置辩,直接走上前伸手抓着她手腕要将人拉走。
地上虞期的靴子被挡了路,季司离看也不看,直接用脚踢开,拉着人要往自己屋子里去。
师卿卿面色大火,挣着身子捶他,道:“季羡之,你干什么!”
季司离黑着脸,拉着人朝门走去,沉声道:“不干什么,休息。”
师卿卿冲他叫道:“松手,我自己能走,你别老拽我手!”
季司离却没松手意思,转过身垂眸靠近她,道:“如果你再乱动,我就抱着你回屋,看你还动不动了。”
这边床榻上,虞期脑袋昏沉,耳畔边听得一阵细微的说话声,朦胧地睁开了眼,谁知一睁开眼,就看见屋内师卿卿和季司离,两人面庞和身子贴得极近,顿时瞪大双眼吃了一大惊。
季司离眼神越过师卿卿,瞟见了虞期惊异的神情。
这一幕,看得虞期有些糊涂了。
师卿卿顺着季司离眼神,回头往身后看去,只见虞期眼珠子都快要跳出眼眶了。她立即挣开了手,想要朝虞期走去,解释道:“子钦,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千万别误会啊!”
听到这话,季司离立马一把抓回师卿卿手腕,眉头紧蹙,语气严肃地道:“跟他解释什么?!”
师卿卿又转过身对季司离,道:“我说了不困,你要睡就自己去睡,干嘛拉着我。季羡之,你三岁啊,这么大个人还要人伺候守着,羞不羞耻的?”
“……”
她嘴上说的无甚奇怪,但一旁的虞期却禁不住多想,想着想着就发觉自己想得有些旖旎,顿时往自己脑门拍了一掌,活生生将自己拍晕了过去。
师卿卿面上一惊,指着虞期道:“你看你,子钦好不容易醒了,你就把人给吓晕过去了。”
说罢,师卿卿就要走上前似要查看情况,季司离很不悦地拽着她手,冷声道:“昏迷了别管他。”
说罢,季司离拉着人直接去了另一间屋子,反手关上房门把师卿卿拉到了床边,见他这般恼气,还以为他生气了,道:“喂,你脸色怎么不太对劲......好端端的突然恼个什么劲?莫不是气昏了头!”
季司离放好一拂雪和忘巧尘云剑,道:“叫你休息就休息,哪来那么多废话。”
师卿卿瞟了眼夜色,确实不早了,问道:“休息?你跟我睡一张床?”
季司离神色不变,走了过来道:“不可以吗?”
师卿卿却道:“你也到了该娶妻年纪,就不怕被人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
季司离缓缓地道:“不必你操心。”
无需多虑?他这是脑子抽风了吗?美名风度统统不顾了?
师卿卿注视着季司离,见他坐在床边,伸手要抓自己,问道:“你要干什么?”
“上药。”季司离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抬过她受伤的手,解了帕子给她清理伤口上药。
师卿卿自己挽着袖襟,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季司离当做没听见,低垂着眸子继续处理伤口,师卿卿低头看那刺破的剑伤,道:“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