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闾世家世代相传的,皆是消毒灭菌技术,自然检查是否有病原体残留也成为了他们的任务,相当于医世界的武装防卫队。
集运车,到底是集中了不幸的霉运还是蕴含了家人对于病人下辈子投个好胎,有好运的祝愿。
都不是,仅仅是因为病人要集中运送到旧城区才有的称呼。
医世界不存在什么煽不煽情,因为有情意味着犯蠢,意味牺牲自己的安危救助别人,意味自己都不爱护自己,意味着自己将自己送入那个集运车里。
谁都不想进入这辆时刻敲响着丧钟的车。
她掩下眼中短暂闪过的一丝困惑。
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能做的,只有欣赏一场场闹剧,来隐藏住此时自己的不知所措。
肖燕儿回忆着吴生的话,敏锐地捕捉到疑点,美目微睁,显露出点疲惫。
“姑娘此刻的身份,怕是无法以符合法律的方式为我治愈疾病的,而一旦触犯无证不可行医的规定,我们每个居民体内植入的原本用来对付病原体的芯片就会在医学会总部发出警报,这样,哪怕我赢了,也没办法保全自己。”
哪怕是你死了,我也不会获救。
进入过旧城区的人,身份执照和考级证都是被吊销的,除了将闾家。
“医学会?就是专门用孩子作实验的组织吗?”
肖燕儿看着面无表情的吴生,点了点头。
医学会多额外采取人体精子卵子培育新天赋孩子的事情,社会上的人们早已心照不宣。
他们集中了整个医世界最顶尖的医者和医疗技术以及器械,仅仅是利用一些本不该存在的生命去为众生创造生存的机会又有何不可。
不过医学会也有种一直未曾攻破一点的病症难关,那就是恋爱脑。
吴生第一次主动对上肖燕儿的眼,然后站起身,走过来拉起地上呼延熙的一只手,拖着他的一只胳膊朝肖燕儿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
“放心,只需要两位在游戏中回答我的问题,快问快答,胜者,我一定会让他安然无恙的。”
望着冷心冷情的死目,肖燕儿心里再一次升起了惧怕,但随即就被脑海中的希冀冲散。
纤细劲瘦的手搭上吴生,有种置死地于后生的窘迫感。
黑暗过后,显现在肖燕儿眼前的,是一台巨大的银质天平,他站在一个托盘内,呼延熙在另一个托盘里,而吴生则半躺于天平下方的一个躺椅上,注视他们,像是看戏。
“不要说谎哦,天平是能感应到的。”
坏笑的表情难得给这张脸添了些人气,呼延熙挣扎着坐起,两双视线交汇。
利用生死气的特性,为面前两人塑造出了一个屏蔽精神危险的清醒梦,还真是……有些困难,但有意思。
零乱的发丝随着主人动作变得愈发乱,甚至开始打结,但这都没有丝毫影响吴生的好心情。
好喜欢,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