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在星网上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斯塔尔轻轻说。

“你还是T部的人的时候我对你的态度也还行吧。”罗莎不为所动，“不过你叛变了啊——”

“立场都变了，你还指望我用一个态度来对待你？”

斯塔尔道：“嗯……转变一下立场怎么样？”

罗莎侧了一下头，“你为什么就盯上我了呢——”

斯塔尔曼声说：“你和艾瑞都是我的目标。”

在一边完全没想到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的安琳：“……”

这时斯塔尔又改口道：“哦，她叫安琳。”

安琳嘟哝：“无所谓……反正我也分不清这两个名字。”

“等等。”安琳又忽然插嘴，“所以'艾瑞'这个名字是你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斯塔尔似乎可疑地停顿了一瞬，“你要这么说的话……”她轻笑了一声，没有了后话。

这短短一瞬间的间隔被罗莎敏锐地捕捉住，她几乎须臾就发现了，藏在斯塔尔·杨这个模糊回答背后有另一层深意。

那一闪而过的灵光转瞬被她抓住了尾巴，她下意识按下了挂断键。

出乎意料的是，通讯真的挂断了。

……就好像斯塔尔·杨配合着放开了远程控制一样。

安琳转头，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罗莎：“……啊？”

她眼珠动了动，从余光中瞥见了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虚拟屏，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的糟糕。

“啊。”罗莎迅速对虚拟屏里面保存的文件进行了销毁，这才收起虚拟屏，准备离开。

安琳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皱眉道：“罗莎，你怎么了？”

罗莎垂着头，过长的额发垂下，打下的阴影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了其中的情绪，看起来其实并无异样。

只有当安琳抓住她的手臂时，才发现她在隐隐地、不易察觉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