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男人,我要照顾好你。”
“哼,不做拉倒。”说着时断川就侧过去身子。
刑海棠又受不住贴了过去,主动环住他,在他耳边吐出热气,“主要是我怕我一开荤就停不下来了。”
第二天。
时断川是有些后悔了,一醒来,就浑身酸痛,在床上起个身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拉扯撕裂着。
更可怕的是他感受到昨晚的刑海棠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收敛了不少,又因为他腹部上的疤痕,边…边哭。
北京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早已入了春,万物复苏,天气异常暖和,饭菜香更容易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时断川在床上捋了捋发丝,就进了厨房找刑海棠,从后面抱住了他,“天天起那么早,不累吗?”
刑海棠用瓷勺搅动着热气腾腾的粥,“再累也没有时总累啊。”
“少开玩笑了。”时断川主动把头倚在刑海棠厚实的背脊上。
刑海棠舀起一小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尝尝怎么样?”
时断川低头,用红润的嘴唇抿了一口,眼睫毛像蝴蝶缓慢挥动着翅膀,“很好喝。”
刑海棠盯着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欲/望。
“那就好,第一次做海鲜粥还怕失败呢。”他幸福地笑了笑,就着刚刚时断川剩下的半勺也尝了一口。
“不愧是留学生啊,做饭能力就是强。”时断川调侃。
“你也不是留学归来嘛,彼此彼此哈。”
“……”时断川低头沉默了一阵。
“怎么了?”刑海棠察觉到不对劲儿。
时断川摆了摆手,“没事,我先去洗漱吧。”
留刑海棠一人在原地疑惑。
到了公司,两人在各自的领域繁忙起来,刑海棠还是不太明白,今天早上时断川的不对劲儿到底在哪里。
他又起身去整理公司的文件。
不经意就看到了那份公司员工学历表。
刑海棠愣了好一会,才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打开。
姜茧,中山大学。
中山大学?
中国广东的中山大学?!
刑海棠啪得一声合上了资料,两眼愣住神望向前方。
眼睛都失焦了。
一秒、两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就像是被暂停了一样,脑子和心脏也全部被冻结,不会思考,不会跳动。
像个傻子。
刑海棠回办公室,又思考了好久这件事。
什么感觉?愤怒?疑惑?难过?
他为了时断川才去美国上的四年大学,他在美国那偌大的地方,只心心念念这一个人。
美国很大,即使他去了,他们也不会遇见,他都知道,但他还是去了。
刑海棠甚至怀疑自己是精神错乱了,究竟是十一年前的时家没有移居到美国,还是姜茧根本不是和时断川在一个大学……
以他的脾性现在应该立马冲进时断川办公室,然后质问他,和他大吵一架的。
但是,他没有。
直到下午他们俩一起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