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公事公办,在总裁办公室里,时断川认真听着刑海棠的想法与策划。
突然,一阵敲门声。
时断川没想到,刘更权真是如此看中自己的公司,也是如此地放心把刘航交给他教导。
以至于刘更权刚忙完,就带着儿子刘航光临他的办公室。
刑海棠看着这两人,名利场的这些事,他自然都懂,自己只是个小设计师,再在这里就真不礼貌了。
刑海棠露出得体的笑容,跟在时断川身后也与那两人握住了手,但是他在与刘航对眼时,不得嗅得出一丝情敌的味道。
刘更权老练地笑看着刑海棠,“哎呀,这位就是知名设计师刑海棠了吧?久仰大名。”
刑海棠微笑谦逊道:“哪里哪里,能为七医这样有前途的公司效劳才是我的荣幸,”刑海棠又马上微微弯腰,“各位刘总、刘少爷,还有时总,我一个小员工就不在这打扰您们商谈了,今日有幸能看到刘总和刘少爷的风度甚是喜悦,我先走一步,你们继续。”
刘更权满意地笑看刑海棠,“没事,我来找时总也不过只是一点小事儿,听说刑设计可是我们这次产品的主心骨啊,不如我们四人一起趁此机会喝喝茶。”
“哪敢哪敢。”刑海棠谦虚道。
“既然刘总已经开口,那时某现在先去泡壶茶,你们入座、入座。”时断川说着又悄悄给刑海棠使了一个眼色。
但刑海棠只明显注意到刘航那小子的眼睛跟钉在了时断川身上一样,酸得自己牙痒痒,自己的男人,他容不得别人觊觎一分。
可无奈对方又是个少爷,自己得罪他可以,但不能在现在给时断川添去麻烦。
“听说刑设计是今年刚从英国归来,怎么就突然直来七医呢?是与时总有什么交集吗?”刘更权试探地笑问。
刘航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就迸发出警惕,刑海棠这号人是个大美男子,不知为何他内心感到有些不爽。
刑海棠强制着自己拉扯起嘴角,“是啊,我与时总也是旧交,在海外意外听到他公司的上市后,也就想回国好好助力中国品牌的发展。”但其实他都要把手心的茶杯捏碎了,说的时候还抬眼望了一眼时断川,那眼神里深藏的全是恶毒。
时断川只能装模作样笑着点头。
刘更权又开口:“果然优秀的人总与优秀的人交识啊,刑设计大可帮帮七医拉回些国外的设计师,为我们所用。”
刑海棠笑着点头,“刘总说的是,刑某尽量。”
“说起来刑设计今年芳龄多少啊?”
“二十七。”
刘航猛然抬头望向刑海棠,与刑海棠来了个直勾勾的对视,他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安与危机感,而刑海棠只是隐忍着内心的那份后槽牙要被咬碎的情绪,浅浅笑着。
时断川在旁边敏锐察觉到这两人磁场的触碰。
刘更权倒是大笑着拍了拍身旁儿子的肩头,“哎呀!这不是真巧了嘛,我这大儿子和刑设计一般大呢,只不过我与他母亲太溺爱他,让他现在一事无成!”说着狠狠把水杯拍在桌子上,又静下来说:“所以现在安排他到时总的公司历练历练,能有你们这些同龄人给他做榜样,我也能放下心来。”
“爸——”刘航轻推了一下刘更权。
“你看你!从小不愁吃不愁穿,怎么就长成这废物样呢!看看人家,没有个有本事的爹照样能闯出来一片天地!”
时断川立马给刘更权倒上茶,“刘总不必动气,我看刘少爷很有一番气度,时某还听一位道士说姓刘之人都有成大事之命,既然刘少爷能玩得开那也必定能闯得开,这次的产品发行,我坚信刘少爷一定能给我们公司带来更多宝贵的资源。”
刘航这才松了一口气,爱慕地望向时断川,刘更权更是满意地望了一眼他,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有时总在我也大大放心,说到姓氏这件事,时总还真别说,十几年前在我们中国也有一个时家的大企业,只是后来发展到美国去了。”
刑海棠瞬间瞳孔放大,倏地不加掩饰地望向时断川。
时断川却只是忽略他的震惊,“那真是我姓时的荣幸。”
几个人三三两两又寒暄加商谈了许久,然后时断川和刑海棠才把这两个大神仙送出门。
时断川深感疲惫,倒在沙发上心甘情愿陷进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什么意思?”刑海棠有些严肃地望向时断川。
“什么?”
“你别明知故问!他们不知道你是时定龙的儿子?”
时断川不以为意的模样,拿起桌上冰凉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他为什么要知道?”
刑海棠在英国得知时断川在国内创立公司的事情时就特别不可思议,为什么时断川没有和自己的家人去美国,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在国内打拼?无亲无故的还没有资源。
刑海棠再转眼,看着时断川露出骄傲的模样,就问道:“觉得一个人闯荡很有成就感?”
“差不多。”
“真不愧是你。”刑海棠真觉得自己在英国这几年时时刻刻都盯着美国的头条看太可笑,要不是那天突然被推送国内七医上市的这条消息,他恐怕会一直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牵挂的人在美国。美国一出现动荡,一出现枪战,刑海棠比谁都紧张,他那么害怕时断川就那么带着对自己的那份亏欠死去,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