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
他们两人齐声惊呼,眼中闪过震惊与疑虑,仿佛我的话击碎了他们某些不为人知的认知。
“我能透露的并不多。”我抬起手,竖起三根手指,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不过,作为交换,我允许你们提三个问题,但有三个前提:不能涉及双王,不能涉及地狱现状,不能涉及地狱众人的私人信息。好了,可以开始提问了。”
黑崎一心和浦原喜助对视了一眼,两人沉默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无声地在商讨着最有价值的问题。最终,浦原轻轻抬起手,露出一如既往那副漫不经心却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那么,第一个问题由我来问——泉砚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出手吗?”
我轻轻捞了捞滑至手肘的衣袖,神情平静而坦然:“战斗不行,训练可以。我是冥主直属部队的队长,受到束缚范围的限制。”
浦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的光芒,像是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但又在思考其中的深意。他停顿片刻,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什么情况下能让泉砚出手?”
我微眯起眼睛,视线锁住浦原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神情,语气低缓却带着锋芒:“情况有三种。”我抬起手指,逐一说道,“第一,蓝染若是献祭了空座町的所有人;第二,蓝染的进化触及双王的领域;第三——”我顿了顿,视线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护灵压所在的方向,声音微微一沉,“黑崎一护的死亡。”
前两个答案似乎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但当我说出第三条时,黑崎一心的神情瞬间剧烈变化。他猛地直起身,眼中闪烁着某种压抑的情绪,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浦原,直接接过了第三个问题:“请问……黑崎一护在泉砚心中的重要性。”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风声停息了,四周的灵力波动如同被锁住一般,连地狱业火的火光都似乎安静了下来。
我怔住了片刻,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这是一个无法轻描淡写的问题。他很聪明,没有提及我的身份,而是以名字为重点。这位志波家的前家主,很清楚“名”与“谓”之间的区别。但此刻,他并不是一位前队长,而是一位父亲,一位将所有担忧和期盼都凝聚在子嗣身上的父亲。他眼中的关切,毫无遮掩,如同炽烈的阳光,直击心底。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柔和:“你不想问别的?这个问题可以私下问,不必浪费机会。”
黑崎一心缓缓摇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望向一护灵压所在的方向,带着一份无奈与慈爱:“如果你是普通人,或许我不会担心。但你的身份太过特殊——三界加上地狱,除了双王和零番队,无人能及。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仅此而已。”
我静静看着他,心中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与感叹。良久,我轻轻点头,认真地组织语言,郑重地回答道:“地狱的情况确实复杂。但我可以向您保证——黑崎一护,是泉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只要泉砚仍在这世间,无论是断界还是深渊,都必将随他而去。”
话音落下,黑崎一心的眉头轻轻蹙起,仿佛在权衡这份承诺背后的重量。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钟摆在缓缓晃动,每一下都拉长了沉默的长度。
片刻后,他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沉重:“如果……冥主要求你们分离呢?没人知道地狱的真实情况。哪怕您是传说中的那位大人……终究还是忌惮冥主吧?”
他的话就像一根尖刺,戳中了一个隐秘而不可触碰的地方。我一时语塞,仿佛被无形之力噎住了一般。是的,那是地狱所有灵体无法回避的存在——冥主的意志。
但下一秒,我轻轻笑了,笑意中带着一抹冷冽与笃定。我抬起手,掌心中凝聚出一簇纯白的业火,火光在掌心跳动着,如同无声的誓言:“冥主不会。我以业火起誓。”
黑崎一心望着那簇业火,目光复杂至极。他看着我许久,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在做最后的确认。终于,他缓缓低下头,双手垂于身侧,朝我深深一鞠躬,声音低沉而有力:“感谢您……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
浦原喜助沉默着,没有插话。他只是低头看着那簇业火,目光中隐隐透出几分敬意与深思,仿佛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份誓言,重如山岳,不容置疑。
我摇了摇头,缓缓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纤细却带有力感的手臂,目光坚定而深邃地望向远处一护和平子所在的位置,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黑崎一心一个无声的承诺:“别担心。”
“黑崎一护……比你想象中更强大。”我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像是对某种未来的预见。
黑崎一心听到这句话时,神情略微一松,但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隐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我比他先一步开口:“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或许您会想知道。”
“……什么?”他微微转身,目光中带着一抹疑惑与隐隐的期待,仿佛害怕听到答案,又渴望知道真相。
我注视着他,眼神柔和下来,声音平稳而温暖:“真咲女士——一护的母亲、您的妻子。她的灵魂正在三界的某处孕养。”
“……!!!”黑崎一心的瞳孔猛地收缩,双拳下意识地攥紧,身体微微颤抖了一瞬,仿佛被雷击一般。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嗓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垂下眼帘,语调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份无法动摇的坚定:“再等一等吧,黑崎先生……等到双王苏醒,你们一家人,就能再次团聚。我想,这个时间——已经不远了。”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微风吹动衣角的声响在耳边轻轻回荡。那抹萦绕于空气中的业火光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仿佛梦境般朦胧,却无比真实。
“……黑崎真咲,与地狱十年前收编。”
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彻底炸碎了黑崎一心内心深处那份尘封多年的无力感。他抬眼望向我,目光中已不再仅仅是震惊,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希望与痛楚交织的复杂情感。
“……这是真的吗?”他声音低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确认着自己所听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