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字,芷儿忍不住红了眼眶,这里暗无天日,怎能与觥筹馆相提并论。
她不过是一个刚被李掌柜调教好的女子,正当妙龄,却要在这里度过余生,怎会甘心?
但想到杨昢权势滔天,咬了咬嘴唇:“芷儿如今只能属于昢公子。”
“那你为何又要接待别的客人?”
“芷儿......不过是为了多挣些银子,以后容颜老去,被人弃如敝履之时,可以傍身罢了。”
杨衡忍不住再次去拉着她的手。
“芷儿姑娘言重了,以你的容色怎会被人弃如敝履?”
芷儿缓缓推开:“衡公子你走吧,芷儿不能这么做。”
“你可知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再次见到芷儿他如获至宝。
黄芷儿冷笑道:“衡公子不要打趣芷儿了。”
她并不相信‘真情’二字。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自从那日第一次见姑娘,在下便情难自已,觥筹馆一别后,再也见不到姑娘,派人四处打探,却始终不见姑娘踪影,一想到姑娘与昢兄曾如胶似漆,便后悔与姑娘相见恨晚。”杨衡便说边抚着她的双臂。
芷儿从未听过这样痴情的话,对她来说,从小就被觥筹馆当做青楼女子培养。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被要求千娇百媚,婀娜多姿,令人留恋。
就连她日日牵挂的李元丰,在见到田泰然后移情别恋。
杨昢更甚——不过是把她当做玩物而已。
面对杨衡的痴心之言,哪怕是假的,至少也是用心编造的。
二人很快坠入情网,且除了杨昢之外,她只接见杨衡。
杨衡时常打听杨昢的行踪,一旦他有事抽不开身,他便去找芷儿。
直到田泰然酒馆开业的前一天,柳姑娘派人通知:杨衡与杨昢同时出现在参秋阁。
杨昢发现二人的奸情之后,先当场审问了芷儿,随后又审问杨衡。
“昢公子,芷儿是被逼的!不知道杨衡如何得知芷儿在参秋阁,非要逼迫芷儿与他......”
看着芷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杨昢似乎于心不忍。
“你说的可是真的?”
“芷儿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让芷儿,让芷儿不得好......”
芷儿说着便举起手起誓,话未说完,杨昢便挡住了她软软的唇。
芷儿把头埋在杨昢怀里柔声道:“昢公子对芷儿如何,芷儿心里清楚,芷儿的这颗心,只属于公子您。”
如此简单,杨昢便被拿下了。
当他去审问杨衡时,得到的却是同一种回答。
此时杨衡已经被打的脸上青紫,嘴角流血。
杨昢目光阴冷:“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她背着我偷偷接待别的男子是吗?”
“没有,是我派人跟踪你找到这里的,之后一时鬼迷心窍强迫了她。”
“只要你说实话,我便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休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只是求你不要伤害她。”
“她是我的女人!怎么处置,是我的事。”
“既然她是你的女人,你就要对她负责,不要让她独守空闺。”
杨昢揪起他衣领,声音低沉如铁:“这就是你染指她的理由吗?”
“不,我真心喜欢芷儿。”
他丢开手踹了杨衡一脚。
“我说了她是我的女人!你知道我生平最恨别人染指我的女人!”
“你把她藏在这里,就像打入冷宫一样,对她也太残忍了!”
杨昢再踹了一脚:“果然是贱人!竟敢耐不住寂寞背着我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