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扶了扶额角,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凤凰社的各位,这无疑是打草惊蛇。
“你还在忙吗?”
身后的人磁性而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考,玛丽从书桌前转过身,看向来人。
“啊,查理,谢谢你的红茶,你放在这里吧。”
这是玛丽现在的男朋友,查理·格林,一位比她小一岁的英国人,本来他们算是异地恋状态,就是因为她受了伤,他才停下手中繁忙的工作从英国赶到东非的。
顺便一提,这不是玛丽跟里德尔分手之后交的唯一一个男朋友。
之前也有几个,但是都因为各种原因分手了,玛丽猜测这个或许也不是很长久。不过嘛,她已经看开了,对于现在的生活来说,爱情并不是主要的,当成生活的调味品,会让生活变成甜的。
“你在写什么呢?”
查理长得很符合玛丽的审美,玛丽也承认了,她好像喜欢的类型都差不多,所以之前的男朋友也都有相似之处。
“哦,这是我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保密。”玛丽冲他眨了眨眼睛,用手指勾起杯柄,笑嘻嘻地说:“我是不是答应过你,今天要出去玩?”
“嗯,你中毒刚刚好,也不需要当个工作狂。”对于玛丽的拖延,查理表现的很有耐心,他清澈的黑眼睛弯了起来,“不过你先忙你的,我在门口等你。”
查理离开了,玛丽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信件上,她看着自己写的大半段文字,迟疑了几秒,把它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重新拿出一页信纸。
提起羽毛笔,在上面写道——
“展信安:
自从你离开已经过去七年了,我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在你眼里看来是大事的事,但还是希望你能收到这封信,不然我就白写这么多了。(上一封信可能就白写了)
克里斯目前的生活也算不错,他最近发表了一篇魔药论文挺有名的,还有我觉得他有点谈恋爱的意思了,而且我怀疑是因为他最近是因为长高了心情也跟着好了,顺便一提,那个女孩好像是韦斯莱家的。只要她的父母不说什么我也管不了年轻人。
至于我吗?你肯定想不到,我现在是一名出色的神奇动物学家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依然要对你说声谢谢。(这声道谢是不包括你之前做的事的)
小时候,我经常对着不存在的蛋糕许愿,希望我能拥有家人,那个时候你总是对我嗤之以鼻,挖苦连连。
而现在,你看看我之前写的,是不是和我跟你度过的那些时候都不一样了?这都是实话,我非常珍惜我现在的生活——和我的朋友一起救助神奇动物们——打比方说上次在美洲,我们救助了一只雷鸟,现在还养在纽特的箱子里,我们打算下次去北美洲的时候把它放生了。
以及,我的感情生活也不错(当然这没有包括罗夫,他只是我的重要工作搭档),第一位是个十几岁的美国人(就是救助雷鸟的时候认识的),但是我们好像没谈几个月就分手了,因为我没时间再等一个男孩长大了,你说是不是?
第二位是奥地利的巫师,这个我不太想提,因为他的脾气太古怪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就跟他在一起了——当然,我觉得跳过他也不好。
第三位的时间最长久,但是他好像太忙了,比我都忙(这也可能是我们长久的一个原因)而且太爱刨根问底,虽然我们不经常见面,但每一次见面我都非常有压力,所以我才跟他分手了。
现在的男朋友还不错,他完美符合了我所有的要求,我真希望能跟他呆的时间再长一些。之后我爱上过许多人,每个时间段都会谈恋爱。
汤姆,我完成了当时跟你说的事——我说过我会过得很幸福、充实,有新的人生了。
要说的话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我现在要去跟我的男朋友出门,可能再也不会给你写信了。
但如果我遇到你的话,依旧会对你举起魔杖。
好吧,祝你一切都好。
你的,玛丽。”
她把信叠好放心信封,交给她的猫头鹰。
简单梳理了一下,因为大病初愈,她挑了一件很显气色的休闲衣服,整理好表情之后,她下了楼,打开门。
她的猫头鹰站在那人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好像比她这个主人还要亲昵。
“嘿,你这个小家伙,不去送信在这里偷懒!”她举起魔杖戳了戳猫头鹰的肚皮,示意它赶紧飞走,她这么急切的原因无他,她可不想被别人看到这封信上的收件人是汤姆·里德尔。
猫头鹰定了几秒,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她捻下对面人身上留下的羽毛,用一种掩饰的心态说:“它原来这么喜欢你!”
不过玛丽转念一想,叫汤姆·里德尔的也太多了,她完全不用多担心,又补充道几句:“你想去哪里?说实在的,我因为工作到这里的,还没有怎么玩过。”
“玛丽。”他叫着他的名字,简单的名字在恋人口中总有别样的寓意,“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