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金凌和蓝景仪护着江之晚往后院逃去,江之晚的盖头也早已丢弃,只是一身嫁衣、未带佩剑,难以帮忙。
可能是想抓住江之晚和金凌从而威胁江澄,韩宿派来的弟子源源不断,金蓝二人难免吃力。
眼见着一个弟子一剑刺向江之晚,危机时刻,一把剑横扫过来接住了那弟子一剑,蓝景仪大喜:“思追!你来了!”
蓝思追挥剑杀了那弟子,又是一剑劈向围过来的韩氏子弟,而后一手牵上江之晚的手就跑:“快走!”
他拉着江之晚率先突围,金凌与蓝景仪紧随其后,四人在不经意间闯进了一座废弃的院子,并在屋中发现了一个地道,碍于追兵太多,只得暂时进入其中躲避。
昏暗的地道中,金凌燃起一张火符,放在了墙上的灯道里,火焰蔓延着照亮了整个地道。
江之晚怔怔地盯着蓝思追拉着她的手,眼眶蓦地红了:“……你来了。”
“……我来了。”蓝思追紧紧握着江之晚的手,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了。
江之晚脸上挂起一抹笑,也紧紧地回握住蓝思追的手。
“咳,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去找出口了?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蓝景仪尴尬地打断了江之晚和蓝思追的深情对视,金凌则眼不见为净地看向另一个方向,否则他可能忍不住把江蓝二人拆开。
“好。”蓝思追温柔地看了一眼江之晚,牵着她率先走向一个方向,金凌和蓝景仪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四人来到了一个宽广的石室,正中央是一张床,床边有一张书桌,上面有一幅画像。
画中是个抱着孩子的美貌夫人,旁边还有个跟夫人长相相同的女子,竟是一对双胞胎。画像上标注了年份,此画乃是二十年前所作。
金凌拉开了书桌上的抽屉,又找到了两封信:
“我名阿弥玉,本是苗族之人,少年时,出于对中原仙门的好奇,带着我的双胞胎妹妹阿弥兰来到了中原。途径岳阳,我对当时的岳阳韩氏少主韩岳一见倾心,很快坠入爱河,妹妹多方打听才知韩岳早已娶妻并且有两个孩子,她劝我离开,奈何当时的我深爱韩岳,不肯离开,甘愿为妾,还为韩岳生了一个儿子,妹妹一气之下选择离开,我儿天生异瞳,韩岳不喜,任由妻儿欺辱我们母子俩,昔日情分消耗殆尽,我幡然醒悟,奈何身体枯朽,时日无多,只得传信给妹妹,托她庇佑我儿。我对不起妹妹,只愿妹妹一生康健,阖家幸福安康,也厚颜祈求上苍,让我儿平安喜乐。”
“异瞳?难道这位夫人就是韩羽的母亲?”金凌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