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淮星俯身,用只有霜穹和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量,道:“一会儿去找琏雪大司法。”
霜穹边飞边点头。
一旁的降乐瞧见南荣淮星和霜穹说悄悄话不带自己,独自一人孤立无援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断的磋磨着脚尖。
很快,三人就到了黑白阴阳道。
黑白阴阳道不同于其他宗门,它分为□□和阳道。□□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无组织但有纪律,从不轻易出手。而阳道便是便是以白氏家主为首的,有组织有纪律的寻常宗门。
“降乐,你在外面等我!”
降乐一听南荣淮星要一个人去,慌张的扯过她的衣袖,道:“姐姐!我想……陪你。”
南荣淮星背对着他,深吸一口气后,轻道:“不用了,有些事……我一个人解决才好。”
“你在外面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南荣淮星始终背对着他,降乐无法看见南荣淮星脸上的神情,但从她的语气上……听到了一种“孤注一掷”的感觉。
降乐慢慢松开南荣淮星的衣袖,他并没有气馁,眼中反而充斥着坚定和责任,“好!姐姐,我等着你!
言罢,南荣淮星便推开城门,一人一刀闯这阴间府,阎罗殿。
南荣淮星进到阴阳黑白道后,霜穹也离开了。
降乐拔出醉星河,进入了戒备状态,随时随地为南荣淮星铲除异己!
整个阴阳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南荣淮星一人,形单影只、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走着走着,地崩山摧,阴阳置换。□□阳道两条路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阴阳道阴阳道,选一条路走即可。可南荣淮星却对这两条路视若无睹,笔直的按着原来的路线继续走着。
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阴阳道,说白了就是个障眼法。如果真选了阴阳,岂不正中下怀,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近路不走,谁还走远路。
南荣淮星突然止步,对着面前的空气道:“本座光临贵宗,待客之人何在!”
话音刚落,周边事物瞬时变幻,房舍林立,宗门显形。整个阴阳道才算是完整的出现在眼前。
守门的两名弟子作辑道:“璞珍大人!”
南荣淮星面无表情,道:“带我去见师兄。”
“是!”
南荣淮星跟着守门弟子入了阳道宗门,一路上只见宗内弟子或潜心修炼,或嘻笑打闹。都在专心致志的做着己的事,能注意到南荣淮星的人少之又少。
随处可见的是弟子们大都拿着一个桶,在阴阳道各处洒水。
南荣淮星好奇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弟子答道:“家主说天气干燥担心走水,所以才在门内各处洒水保湿。”
“嗯。”
守门的弟子将南荣淮星带到了议事厅,奉了茶,布了甜点。
“璞珍大人,您稍等片刻,弟子这就去传唤家主。”
南荣淮星没有说话,只是轻挥着手示意他去做。她坐在议事厅内干等着,双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白展辽来了之后,她才拉回了思绪。
“翛翛。真是稀客啊!”白展辽小跑着从门外走来,满脸喜气的朝南荣淮星打招呼。
但他的目光却有一时间停留在了桌上那一动未动的茶点上。
“师兄。”南荣淮星起身问候。
白展辽指了指桌上的茶点,一脸笑意的关切道:“不合胃口吗?”
南荣淮星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轻描淡写的扯了个慌,“来的路上吃多了,所以……”
白展辽挥手,毫不介意道:“没事没事儿,下回给你些消食的。”
而又紧接着道:“原来我们翛翛也有吃不下甜食的时候啊!”
南荣淮星轻蔑一笑,她又怎会不知道白展辽的意思,什么情绪什么目的就差写在脸上了。
不得不说有些东西真就是天生的。
就像有人善于伪装,谎言张口就来。而有些人天生率真,连慌都扯不出一个像样的。
南荣淮星心中憋着一口气,淡淡道:“师兄……就别打趣我了。”
白展辽大笑道:“哈哈哈,翛翛还和以前一样,不经逗!”
到此,南荣淮星愈发想摊牌了,道:“师兄,展谙阿姐呢?”
“那晚吓到展谙阿姐了,我特意来向她道个歉。”
“道歉?”
白展辽连连摇头,“怎么好意思让璞珍大人亲自登门道歉………”
还没等白展辽说完,南荣淮星便先一步抢言:“错就是错了,哪儿有错了还不认的道理。”
这话听起来像是南荣淮星对自己说的,却也是对歧途者最真诚的祝祷。
白展辽难为情道:“诶呦翛翛啊!你可真是和你的那几个哥姐一模一样。”
“来来来,师兄带你去找谙谙。”
“谙谙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着,白展辽便带着南荣淮星去往白展谙的院子。
一路上二人可谓是“有说有笑”!
白展辽:“翛翛好久没来了,是不是连路都不认得了?”
南荣淮星:“还不是师兄的障眼法太过厉害了,小时候贪玩儿不慎走失后,就不敢再来了。”
白展辽:“哈哈哈,是啊。那次硬是找了你一天才找到。可不就怕了嘛!”
南荣淮星笑而不语。
到了所谓白展谙的院子后,南荣淮星不带一点儿犹豫的走了进去。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