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六道,人道、仙道、妖道、鬼道、魔道、神道。神魔二道并立,相互制衡,其余四道,为保持和谐平稳,以仙道为首设立了九沉阁。
九沉阁之首为安氏,称为尊座。之下依次设有:掌司吏,司星使,司法,司军,司学等。
人道最弱,妖道仙道鬼道并立。妖道松散,各自为王,鬼道最深秘也最具危险,仙道立于中立,维持四道平衡。
仙道有百家。首宗静潭渊南荣氏,次宗神坛靖氏,三宗青印海棠印氏,四宗黑白阴阳家,五宗华坪月轩华氏,五大世家为首,斩乱除恶。
南荣淮星十八岁这年,一场大火带走她的所有。静潭渊五千余弟子,景明岛十万余人全部死于紫琉璃。包括当时的仙道之首,九沉阁尊座——卿尘安大人和枫凤掌司吏。一夜之间南荣淮星失去了所有。
天神殿一战后,南荣淮星因重伤、过度伤痛昏迷了三年。这三年间,有不少人想要瓜分静潭渊南荣氏的财权,幸而有青印海棠家和古灵神的保护,南荣氏才得以延续。
三年后,南荣淮星依小师父枫凤大掌司吏遗命,成就九沉阁副位,延续其原先封号为——璞珍大掌司吏。从古至今她是第一个有封号的人,这也是卿尘安对她独一份的偏爱。
景明岛的静潭渊没了,南荣淮星花了两年时间在清歌渠重建了静潭渊。之后又接回了远在边疆的长嫂和其女。
卿尘安死后,由于其并未有妻子,更没有指定继承人。所以当时的仙道可谓是乱作一团,人人都想坐这至尊之位。可青印海棠家却和静潭渊家却拥立了卿尘安的独子——瑶安。
瑶安的母亲无意与卿尘安发生关系。事后瑶安的母亲便逃离了卿尘安,直到多年之后卿尘安找回了瑶安。
瑶安的继位几乎遭到了除了印氏和南荣氏之外所有人的反对,但青印海棠家主印琏雪极力力挺瑶安外加古灵神的帮助才暂时稳住了世家。
最后就到了南荣淮星继位掌司吏时,瑶安的地位才得到了真正的巩固。
距离南荣淮星战十二神过去十年后。
“诶,听说了没。前几天彭城宋家被灭了。”
“听说了听说了。”那人东望望,西瞧瞧,悄声道:“是璞珍大人!”
“对对对。哎呀这也太残忍了,整个宋家包括旁支全都杀了,无一幸免啊!”
“是啊是啊!太残忍了,我听说连小孩子都没放过。就宋家那个长子宋问璟,别看那孩子年纪小,可是个天赋异禀的正人君子啊,就这么遭了父辈牵连。”
“唉!老弱妇孺一个都没放过,南荣氏未免太过娇纵霸道了!”
“宋家的府邸也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璞珍大人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街头巷尾,南荣淮星屠门之事人尽皆知,正当人们你言他语,闲谈正兴之时,一声凤凰鸣叫响彻天际。
只觉得这天色突然暗了几分,传来几阵长风后便恢复了原本模样。
“恭迎璞珍大人!”
从城门外开始,一直贯穿了整条街,恭迎之声不断。
雅平县的富贵人家,大小官吏皆出门迎接。他们聚集在城门口,等待着南荣淮星。万众恭迎,苍生敬奉,除了神道神明,天下间也只有南荣淮星有这资格。
不一会儿,南荣淮星的车驾也就到了城门口,驾前青纱遮蔽,隐约能听见铃铛清脆的声响。
“我等恭迎璞珍大人大驾,城中已然备好宴席,还望璞珍大人赏脸。”
说话的这个人是雅平城的城主——白绾。白绾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佝偻的身形拱手对南荣淮星行礼,看起来格外的恭敬。
南荣淮星淡淡道:“走吧。”
“是!”众人迎合道。
宴席当然设在白府,这一路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车驾内一男子时不时的就朝外张望张望,“哇!好多人啊。”
“应河!”另一人轻声呵斥道。
应河瘪了瘪嘴,朝南荣淮星撒娇道:“主人,你看他。”
南荣淮星那这两个人没办法,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责怪哪个都不好,只道:“好了,过会儿让他带你去玩儿。”
应河高兴地点点头,朝霜穹吐了吐舌头,“听到没有,主人让你陪我玩儿。”
霜穹无奈:“好!快坐好了。”
应河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心中很是欢喜,自然而然也就乖乖地坐好了。
应河本体是一条小白蛇,说是小白蛇也就只在南荣淮星面前是,在旁人看来他就是一条极其凶残的巨蟒。
而霜穹的来历就大了,他是上古时的神兽——冰皇,本体是只凤凰。他们二人都是南荣淮星的灵兽灵器和神兽神器。应河可化剑,名应河剑;霜穹可化鞭亦可化剑,名霜穹剑鞭。
但比起这两位,南荣淮星平常惯用的还是弯刀醉千钟。虽然没有像应河和霜穹一样化灵,却是最适合南荣淮星的武器。
南荣淮星突然对外面跟着的白绾道:“白大人快七十了吧?!”
白绾赶忙道:“是,是……后日就是了。”
“嗯。”南荣淮星放轻声道:“即如此本座也要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白绾手不禁的哆嗦了一下,惶恐道:“这……璞珍大人啊!我哪儿受的住您的礼啊!”
南荣淮星道:“那没关系,本座让你受的住便受的住。”
这句话听起来好似没什么感情,但就是让在外跟随的众人忍不住的感到恐惧。
白绾颤颤道:“是……”
到了白府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白府内外人来人往,宾客满堂。
南荣淮星端坐在主位上,之下便是白绾。堂下座无虚席,但直到酒菜都上齐了,南荣淮星也没说过一句话。她不说就没人敢说话,本应是热热闹闹的宴席,如此一来便格外的沉静。
“嗯……璞珍大人听闻您最爱笛曲,正好小儿擅音色,可为大人奏曲一首。”最终还是白绾提着胆子率先开口了。
南荣淮星轻“嗯”了声,便又不再说话。
白绾看着这架势心里已经不知道偷偷的捏了几把汗了,只得赶忙朝自己的儿子——白城招手,示意他赶紧准备曲目表演。
然而从白城开始表演到一曲终了,南荣淮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堂下众人小心翼翼的东瞧瞧西看看,没人知道该怎么办。这顿饭是吃也吃不好,吃也吃不安稳,单观察南荣淮星的神情就够劳神伤身的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