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予拉过喻宁细嫩的手把玩道:“宝贝,同意老公随你一起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涟澈心急,笑说:“予弟,好好的上课吧。”
喻宁想抽回手。段时予加重力道,不让他的手脱离:“有证有保障,你只是个和宁宁有点同学情的同学。”
白涟澈抓皱了西装裤。
喻宁用自由的那只手掐段时予腿肉。
段时予抓住他作恶的手,也放桌上当众人的面把玩。
喻宁用力碾他的脚:“你好烦人。”
段时予忍痛笑道:“答应我。”
“专业课学好了吗?那么闲?”
“老婆请放心,保证能毕业找个好工作养你和娃。”段时予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
一听见娃,喻宁沉着脸,往外冒寒气。
白家的年轻人们后悔随白涟澈一起坐这了,纷纷低下头,默默抵抗喻宁的寒气攻击。白涟澈也闭嘴不语,幸灾乐祸地看一眼段时予。
喻家出了名的严谨,喻何年能同意喻宁怀孕,以及和男子结婚绝对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大家明面上也只敢提喻宁结婚的事,谁提怀孕的事就是不尊重喻何年和喻家。段时予肯定知晓,却还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下喻宁肯定更不想回那个婚房了。白涟澈决定今晚买好电影票,明天约喻宁出来一起看。
喻宁大力抽出手:“给彼此留点脸行吗?”
段时予手里的柔软一空,愣了一下,随后危险质问:“有娃嫌丢人?”
喻宁突感疲累:“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非闹得人尽皆知?”
段时予忽然笑说:“好,回家聊。”
喻宁第一次见有比工作还惹人厌的人。
压抑的感觉没那么重了,白家人松了口气。没一会儿,新娘新郎入场。喻宁认真地看台上的新娘白云灵。
白云灵和门当户对的柳家大公子是商业联姻,也是为爱结婚。生在大家族的贵子贵女,他们的成长、婚姻,以及事业大多无法做主,一生都可能奉献给了家族。
白云灵和柳公子幸运的没有对不起家族,也没有对不起自己。
事事两难全,可他们做到了两全。
喻宁羡慕他们,也由衷祝福他们。
段时予的视线转移看喻宁,见他眼里的柔和,心沉沉的。
下午四点,婚宴结束。同时,喻宁和白涟澈也收到李教授的催促短信。
白涟澈询问:“宁宁,我坐你的车行吗?”
喻宁还对白涟澈婚宴上说的越界话不悦着,直白道:“你有车。”
“宁宁,我的车借堂弟白柯了。”白涟澈垂眸。
不远处和段时予一道而出的白柯听见,暗道完了,连忙转身逃离。段时予也没有非为难白柯揭穿白涟澈,走来喻宁身后,熟练地搂住他道:“老公送你。”
路过的人纷纷看向他们。
大庭广众,喻宁也不好甩脸子:“还要我说几遍?”
“老公送。”
“你想气死我?”
“没气你啊。”
“你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恶心吗?”
段时予不要脸道:“担心老婆。”又凑近喻宁耳朵,气音说,“还有宝宝。”
说完,抬头朝白涟澈挑眉。
白涟澈垂下眼遮住一闪而过的怒意。
喻宁道:“一定要送?”
“是的。”
“行,那你送他。”
“送老婆。”
“恶心。”喻宁忍耐到了极限,当着众人的面用手肘捅段时予胸口。
段时予条件反射地松手。喻宁转身加快步伐远离。
白涟澈赶紧追上喻宁,和他一并走向车场。
段时予也不顾着胸口疼了,健步如飞跟上。
已经坐驾驶位的喻宁看往窗外,见白涟澈一脸可怜地站着,他漠然地合上车窗驶离车场。
段时予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吸入喻宁车子留下的尾气。
“予弟,好好上课。”白涟澈收起可怜的样子,坐上了不远处白色悬浮车的驾驶座,很快没了影儿。
“想屁呢。”段时予冷笑。
段时予来家用车旁,赶司机下来,奔驰而出车场,丝毫忘记了他是和段临坐一辆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