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霸道,呼吸急促交缠。
清虞想起他都不要她了,还要这样欺负她,委屈得眼泪成串往下流。
吻得忘情的江驰野尝到咸味,微顿一瞬便吻得更加猛烈,握着细腰的那只大手更用力了些,将她整个人往前带。
清虞狠了心咬他的唇,一抹极其微弱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的唇吃痛退开了。
只是手仍扣在她的腰上。
他另一只手从脖颈慢慢移到她的下巴,往上抬:“许清虞,你……”
话没说完,清虞委屈巴巴地低斥一声:“江驰野,你混蛋!”
被骂的人笑一声,很短促,似是气着了:“许清虞,这么久不联系我,见面就被我抓到和别的男人约会,谁混蛋?”
“……”
清虞对他这样恶人先告状的行为十分不满,眼泪更是决堤,想责骂他,可张了张口发现根本找不出任何责怪他的点。
她和江驰野都不是被别人骂一句就要哭着闹着要对方赔偿一颗糖的小屁孩儿了。
恋爱这种事,高兴了就在一起,不高兴了或者不想在一起了就分开。
江驰野只是做出了他的选择,她好像的确没有立场,去责怪他在这段关系里选择先离场。
她现在这样计较的模样,自己都讨厌。
江驰野看她这样,低头去吻她的眼泪,温声哄:“别哭了宝贝,心疼死了。”
清虞听完止住哭,头一次在他面前冒了脏:“你心疼个屁啊,你都不要我了,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许清虞。”江驰野被骂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用指腹去蹭她的泪,“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提起这个清虞就来气,将近半个月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只是说话时仍像只欲坠的蝴蝶:“你回来的事,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是从别的女人的朋友圈里看到的。
“你回来不找我,还跟别人约会。你们这种人,不联系不就是默认分手了吗?”
清虞越想越委屈,刻意压了那么久的情绪藏无可藏:“你都决定要离场了,现在为什么要欺负我?”
她之前有勇气那么做,不过是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他反正没有女朋友,没有谁是他独一份的选择,她就自己多主动、多缠缠他,即使被说厚脸皮和笨蛋也没关系。
可他从伦敦回来这么久,都没联系作为女朋友的她,她就懂了。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都识趣地没再纠缠了,还要她怎么样?
她把放弃空调的那个夏天视为唯一的、绝无仅有的夏天,可在那个夏天,江驰野身边或许围了一整个花园的花。
一朵花只有一个夏天,一个夏天却有很多花。
这个道理她懂。
她争取过了,也得到过。
至于后续,无论是什么烂到操蛋的情节,她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刚说完,江驰野笑了。
清虞看不懂他的笑。
他又吻她,说话时唇停在她唇瓣上:“宝贝好乖啊,江驰野真是个混蛋。”
清虞被他整不会了,想发脾气看他这样又发不出来。
他又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宝贝,没说要分手,那个混蛋给你准备惊喜来着。造成了误会,他后悔死了。
“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和消息,你都不联系他,他好伤心呐。”
“……”
“不吵架了好不好?”他笑,“宝贝。”
清虞垂着眸想了几秒,而后往他怀里去,双手圈住他的腰,抽泣着:“那你记得让那个混蛋以后对我好一点。”
看吧,她就是个恋爱脑。
只要他稍微低一下头,勾勾手指,她就什么委屈都能忘了。
她还是好喜欢他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还愿意哄她,甚至说出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惊喜,她都愿意再扑一次火。
他没个正形:“收到。”
江驰野招呼没打,直接把清虞从餐厅带走了。
她还是想耍一下小脾气。
到停车场,挣开江驰野的手:“我自己开车了。”
江驰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做作地捂着心口,像是下一秒就要断了气:“连情侣款都不开了啊。”
“同款。”清虞说。
“那我送你辆情侣款。”他说着,真递给她一把保时捷的车钥匙,“总要刻意纠正我是同款,也不知道女朋友为什么这么犟。同个系列的Cayman和Boxster,下次总不能再纠正我了吧?”
清虞拽进他的车。
她不知道他来这么浪漫的地方,是不是有约会对象,她也懒得问了。
她打开包,想拿手机跟李树泽说一声有事先走了。
手机刚解锁,就被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抽走,紧接着被扣着脖子吻到窒息。
她照了照镜子,“江驰野,口红花了!”
“很美。”江驰野又倾身过来吻她:“而且,这么久没见了,我不得亲个够?”
话音刚落,他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而后灵巧地往里探。
又是一场足以令人发软窒息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