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虞仰头看他一眼,碎光在她眼底闪着:“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呀。”
江弛野本来玩着她耳垂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顿住。
他本来以为自己毕业典礼的邀请函送不出去了。
这次他发自内心地笑,温柔地感叹一句:“真是个小太阳。”
清虞只愣了一瞬,然后傻里傻气地笑:“那你今天有更喜欢我吗?”
她问这句话时,直直地盯着他,眼底的光似是更亮了些。
江弛野像是中了蛊,好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嗯。”
清虞没在派对上待多久就被江驰野带回了公寓。
那些粘在她身上的目光实在让他不爽。
是一种,所有物被人惦记的不爽。
在那种场合待久了,他身上沾了些酒气,回公寓他就先洗了个澡。
清虞就乖乖地坐在卧室等他。
他洗完澡出来,只为了块浴巾,上半身裸着,清虞能十分直观地看到他的身材。
薄肌,漂亮的人鱼线蜿蜒着,身上的水没擦干,清虞看到那些水分成好几条线,沿着他的肌肤纹理往下流,最后随着人鱼线湮没在白色浴巾。
头发完全湿着,被他随意往后一捞,整个额头露出来,硬朗五官完全暴露。
这样的他,比平时还要欲上几分。
他头发都懒得吹干,缓步朝清虞走去,而后在床沿边站定,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一寸寸逼近她。最后手撑在她身侧,床单被压出褶皱,清虞的心也在他的唇落在脖颈时乱成一团。
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他的兽性完全暴露出来。
眼神充满侵略性,看得清虞心头一颤。
只是他的动作并不急。
他沿着她的脖一路向上,缓慢而温柔,温柔到清虞甚至觉得刚才眼神交织时的感觉只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温凉舌尖留下一串湿意,柔软唇瓣在耳垂处就停住不动了。
故意折磨她似的。
两道呼吸在安静旖旎的环境里纠缠拉扯。
他的手没闲着,清虞今天穿的裙子将整个背部展现出来,他闭着眼,想象着在派对上清虞背对着他时形状漂亮、清晰可见的蝴蝶骨,而后手指慢慢攀上去,按照回忆细细临摹着。
指尖时轻时重,酥麻的痒意弄得清虞嘤咛一声。
她在他圈出的方寸天地里,轻微颤动,像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
江弛野忽然想到了比“热情小兔”更贴合她的形容——一只高贵的、难养的清冷蝴蝶。
那一声低低的嘤咛让他的念头更加猛烈——他想让这只蝴蝶为他翻飞颤动。
他低醇的声音在宁静里划出一道口子,充满着引诱:“小蝴蝶,想要么?”
清虞生怕自己未经人事让他觉得无趣,这会儿却又抛不下矜持,死死咬着唇,却一副任他拿捏的模样。
“这是默认了?”
他问完也没有动作,像是在逼着她撕开纯白的外衣,逼着她,同他一起堕落。
清虞先败下阵:“嗯。”
就在她以为江弛野会吻她时,他却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察觉到清虞的反应,他满意地勾勾唇,随即虚虚掐着她的脖子,开始攻城掠池般地吻她、侵占她。
床头香薰蜡烛的火焰被窗缝里灌进来的风吹得左摇右晃,墙上的两道影子也如暴风雨般变幻莫测又激烈无比。
房间内忽高忽低的声音将外面的风声淹没,沉闷和清脆像一首跌宕起伏的交响乐。
香薰蜡烛燃尽时,清虞才终于解脱出来。
骨头像是要散架,哪里都很疼。
他没有用这些东西的习惯,蜡烛还是清虞送的。
事后他习惯性地抓起床头的万宝路抽出一根,还没点燃,偏头看清虞一眼。
她不喜欢烟味,他就把烟又装了回去。
他半坐着,清虞躺着。
他俯身去吻清虞,这次的吻很温柔,像此刻漏进来的一隙月光。
清虞感受到了什么,赶紧偏过头,求他放过。
此刻的清虞实在太美。
她肌肤白皙,这会儿身上却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凌乱不堪。
香汗未干,此时的清虞,像极了闷热夏季的某个雨天里,被暴雨打湿的蝴蝶。
这只蝴蝶力气全无地贴在热气蒸腾的地面,轻易就令人心生怜惜又忍不住想要欺负。
他笑着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宝宝,情不自禁。”
这人骨子里太傲慢冷漠了。
就连在这种时候,也连句对不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