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某个洁癖的病人居然还不消停,说要洗澡。
宋之野直接黑脸,坐在沙发上表演敌不动我不动。
当然,宋之扬对付她也有一箩筐办法,只是盯着她不讲话,月牙眼时不时眨巴两下,像小狗一样看她,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着说:“出汗了,不舒服,会睡不好…”
宋之野认命了,一物降一物,吴承恩老先生说的。
把人小心搀到浴室门口,又不放心的叮嘱:“今天别泡澡,别锁门知道吗?头发出来我帮你擦,动作慢一点。”
“好了,知道了,对待病人我更有经验的。”他居然还调侃自己。
她直接坐在房间的小沙发等,生怕错过里面的动静,要不是觉得有点变态,耳朵都要贴到门上去。
宋之扬还算是自力更生的洗好了,只是开了门整个人就倚在门框上,低着头不说话,头发半湿,时不时滴落一两颗水珠。
倒也不是有多听话,他是真没力气了。
宋之野鼻子发酸,瘪着嘴伸出手,一边搂着他腰背,一边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动作小心翼翼,但就是咬着唇不讲话。
知道这是生气了,他开始卖乖:“之之,咳咳咳…别生气了。”
不讲话。
“跟你…咳咳…讲个笑话好不好?”
好笑,自己现在话都讲不完整一句好吗?讲什么笑话。
“我们正在演孙子兵法耶。”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管,晃了晃两个人正牵着的那只手,继续自说自话:“看,顺手牵扬。”
“噗。”
宋之野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感觉不对,不能这么快就妥协,要不这人下次还敢更任性。
只能拼命憋住笑,一个步履维艰,一个如履薄冰,终于把人送到床边坐稳了,她咬着唇轻轻替他擦头发,擦到半干又拿来吹风机调到最小风慢慢吹,顺便把睡衣刚刚滴到水的地方也吹吹干。
全程宋之扬都非常乖巧配合,时不时歪着头看她,笑得纯良无邪,她故意侧身到另一边,再歪头,再转。
几个回合之后,还是她败下阵来,扶他半靠在床上,沉沉叹出一口气:“扬扬,能不能把你的手环也连到我手机上?”
“之之,不用这样的。”他拉她坐到身边,轻咳两声继续说:“我会小心照顾自己,上班也是和锦杭他们一起,身边都有人,你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要这样挂心,嗯?”
她还想劝,被截胡:“保证,下次不瞒你了。”
宋之扬假模假式竖起三根手指,使出了弯眼睛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