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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错把身体当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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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河……打住!不要再想她了。

好吧,从某种层面上来讲,徐善河确实成功了,极其成功地影响到了岑纾的心绪,对方那双苍蓝色眼眸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就像无孔不入的广告一样逮着机会就要浮现出来,沉静的、温和的、淡淡忧郁的、坚定的……各种情绪的都有。

岑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入睡,安静房间里惟有空调的风声,令人有种窗外正淅沥沥下着小雨的错觉。

徐善河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出的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所流露的每一副细微的神态,都在岑纾的大脑里以0.5倍速重新反复地放映着。

她已经放下手机闭着眼酝酿睡意足足三个小时了,但还是无法进入睡眠,脑袋清醒得无一丝睡意。

徐善河可真厉害啊,真聪明啊…期冀着用这种低劣的方法来……不对!忘掉她啊!不要再想了! !

岑纾摁亮放置在一旁的手机的屏幕,刺眼惨白的屏幕光映照着她略显孱弱的眉眼。

04:44。

老天奶,她为什么还没有睡着。

徐善河也会同她一样转辗反侧以致难以入睡吗?

想必她的黑眼圈又要加深了。

徐善河徐善河徐善河……为什么她现在想的全是徐善河的事!一切都是徐善河的错。

明明上一秒她还毫无睡意可下一秒就感到十足的困倦,瞌睡攀上了岑纾的眼皮,在不可抗力因素的影响下,她昏沉沉地睡去。

很不对劲。

*

【您是被世界意识抽中的第一百零一位幸运儿】

【(微弱的“叮铃”声)】

【欢迎来到「穿书·角色扮演」】

纯白的无际空间里,一个近乎透明的、没有五官的「玻璃人」在她身前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没有嘴巴的它一直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多。

岑纾眼睫低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寂静海岸的一块蓝冰。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她与「玻璃人」的相对无言中浪费地流逝着。

「玻璃人」慢吞吞地摆出一架大转盘,然后示意岑纾去摇一下。

岑纾无视它。

“啊啊啊——”「玻璃人」发出愤怒的叫喊,一下子就跳跃到岑纾的眼前,很生气地死死‘盯’着她,见她一脸漠然,完全不为所动,它旋即又蹲下来,双手合十,恳求:“姐我求你了,摇一下吧,我真的要下班了。”

……岑纾满腔疑惑。

一切都非常奇怪的感觉,她似乎与周围的事物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很奇怪,不真切。

岑纾淡淡地瞥了眼那超级大转盘,在她的眼里,大转盘开始诡异快速地旋转,与此同时,某种很淡的、具备着奇特吸引力的异质香味飘散开来。

顷刻间,岑纾成了只会按照剧本演出的提线木偶,她站起身,跟随着「玻璃人」、一步一趋地踩着它的红色影子,朝大转盘走去。

她握住了大转盘的边缘。

大转盘转啊转,最终停留在指针上方的是红色板块。

【恭喜(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特大喜报(放礼花炮)!您抽中的是——】

【《这是一篇普通且搞笑的人为闹鬼文》】

【住在201的租客死了,是谁害了她?】

「注:推理含量几乎为零,纯搞笑文」

【您是「死者」「之一」,请不要让别人发现您已经死了,请找出凶手……errorerrorerrorerrorerrorerror……】

【鉴于您是第一次进入「穿书·角色扮演」,现降低难度,您需要掩藏好自己「死者」的身份,并协助▇▇▇找到凶手,找到扮鬼者】

【您是一个「内向且贫穷的美术生」,请勿崩人设,请勿让其她真实的租客发现您不是本人】

【进入「小说」的时间仅剩00:00:11】

【祝您开心快乐高兴地度过在《这是一篇普通且搞笑的人为闹鬼文》中的三天~~~】

*

【完成「扮演」后,将会有随机惊喜礼包掉落~】

一行极小极小极小的注释:「天上不会掉免费的馅饼,世界上也没有免费的午餐,有的只有被“免费”迷了心神的你,主动掉进别人精心准备的陷阱,简称:自掘坟墓。」

浑身是血但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的岑纾已经坐在血泊之中十几分钟了,期间没有说一句话,简陋的卧室安静极了,过长的额发微微遮挡住她的视线。

屋内弥漫着一股子霉味,掺杂着潮湿的气息,老旧的窗台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灰,一盆金灿灿的太阳花也不朝气蓬勃了、病怏怏的仿佛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红木桌落着漆,墙角还有一堆掉落的墙皮,狭小的空间里有着潮湿的味道。别说,这种发霉的屋子还挺适合她这种发霉的人住。

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呢?

发生这么离谱的事,岑纾的第一反应是她在做梦,但众所周知,人在做梦的时候很大概率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极少的情况下,才会知道自己处在梦境。

当然了,她还看到网上有人说“控梦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擅长控梦的岑纾对此不置可否。

而且她还拿劣质红砖头狠狠敲了自己的头,疼痛猛烈袭来,红色的血液沿着她的眼角滑落到瘦削的下颌,最终滴落到灰沉沉脏兮兮的地面。

痛感挺真实,不像假的。

该亖,她真是被徐善河害惨了。是不是因为她今天拒绝徐善河拒绝得太狠了,导致徐善河满心不甘,所以诅咒了她?

岑纾的内心静如湖水,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眼角边的血。

别挡着她看路了。

她扶着一旁近乎破烂的座椅的握把站了起来,这一站就不得了起来,眼前出现了很多黑点点,全身发冷,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岑纾脚一软又跪坐到了地上,四肢无力,额头抵在冰冷的手背上,缓了好一会。

都怪徐善河,不然她也不会拿砖头砸头。

——她讨厌徐善河。

岑纾先在房间的衣柜里取出一件短袖,旋即去往盥洗室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体,把身上这件浸润着血液的衣服换了下来。从盥洗室出来后,她再在抽屉里翻出了一把剪刀,然后又在衣柜中随意拿起一件白色短袖从上剪下一块布,将它当成纱布绷带使用,包裹在她还在流血的额头伤口上。

门外的走廊传来轻缓细微的脚步声,岑纾的听觉极优秀,所以察觉到了有人靠近。

她一边挪动几个大纸箱挡住地上的大滩血液,一边在脑海想到“是不是凶手重返命案现场了”,毕竟很多杀人犯都有回到现场欣赏自己“杰作”的癖好,这能使ta们心里产生满足感。

也或者……是不小心遗失什么可能暴露ta是凶手的证据?比如电影里常见里的纽扣。

岑纾环顾四周,她拿起放置在一旁木桌上的颜料瓶往身上倒,试图掩盖身上过浓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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