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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主仆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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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等于是关采曼亲自挑了人送来。

她之前送来彩秀,为的是盗取银汉宫宝贝。如今送来春桃,不也得有同样的企图吗?这可是一条得天独厚的财路。

再加她亲眼见到了太后磋磨自己,必定认定自己以后也翻不出什么水花,那么银汉宫也就还是那个鲜有人注意的鬼屋。是以关采曼更加不会放弃这条财路。

所以扭转回思绪后,流萤当即就改了策略,转叫小金子安排给春桃收拾库房、将入冬的物件翻找出来的活计儿。

自然,也同小金子讲了关采曼的事儿。

流萤怕小金子是头隐狼,必须在铺网前探清小金子的底,才能确保真正行计划时万无一失。此事就是一个绝好机会。

小金子紧跟上流萤脚步,平稳答道。

“春桃收拾库房很麻利,比扫院子麻利,还总想支走奴才一时片刻,确是有些问题。但一直没见她真的拿走什么,奴才怕她再往别处动心思反倒不好盯,便自作主张将里头的东西悄悄换了换位置。”

流萤打寸踩到一粒小石子,心也跟着咯噔一下。小金子入宫五年,难道还不知当奴才的最忌比主子多生心思吗?不动声色踢走小石子,听他继续说下去。

“奴才猜想,春桃可能是觉得那些物件过大不好下手,便将一个嵌了翡翠扣的桌面玉净瓶换到了库房最里侧架子的底层。无论大小、位置,都是恰到好处。她若再不下手,就只能是藏了别的心思、不在这些宝贝上。”

这确实是个伶俐的法子。换作流萤自己,也会主动出击制造机会。

其实说心里话,除却防备,流萤对小金子一直是赞赏更多。

从第一眼照面,流萤就看出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不属于整日只会卑躬屈膝的奴才的淡定沉着。当时猜想,应该就是这份性情才使得他跟旁人格格不入,被排挤来了银汉宫。

但也恰恰如此,更加证明了小金子是个耐得住性子、不会轻易为俗物所动之人。而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自然也会比旁人多几分毅力、多几分可靠。

所以流萤才走了温情恤下的攻心路线。

让他和宝珠少干活、多休息,还将自己份例的吃食也分给二人。这份暖心无论放在哪一宫都是独一份的,没哪个奴才能抗拒得了。

事实也证明,她的计谋成功了。宝珠死心塌地,小金子也遵命是从。

可小金子沉默面具下的缜密心思,却远超流萤预期。她原只想要颗忠心,并没奢望七窍玲珑。

好用的刀必然快,但太快了,也怕伤到手。

这也是流萤一再戒备小金子的原因。瞥他一脸坦然,流萤真心希望这份惊喜,不会哪天突然变成惊吓。遂轻声赞他一句机灵,继续问道,“然后她就拿走了吗?”

小金子利索点头,“对,就在昨日。奴才是今早发现的,原想着等送午膳时再跟您汇报,偏巧您先带我出来了。”

今日初十,是嫔妃们该到贤妃宫中相聚的日子。流萤特叫上小金子陪同,不止是想问春桃的事儿,也为着等结束了从承德宫出来好往藏经阁去。

他在宫中里的时日毕竟比宝珠长,万一碰上什么没见过的人,兴许还能提醒着点自己。而且小金子确实嘴严又机灵,比宝珠更适合带去新地方探路。

流萤略有思量,嘱咐小金子这两日夜里要辛苦睡得浅些。春桃既得了手,必定要想办法拿给关采曼。

“暂不必抓她人赃并获,只需知道她是如何与人接洽,碰头的又是谁。另外,今晚你得换个新鲜的闹鬼把戏再吓春桃一回。我怀疑她上次害怕极有可能是装的。”

彩秀的死应在关采曼计划外。准确的说,银汉宫竟能搬进新主子,这事儿才在她的计划外。

所以换送春桃来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为保证不出纰漏,关采曼必然要将之前的种种全部告知。包括彩秀的一些唬人把戏,想必春桃也该有所知晓。

人怕鬼神是天性,就算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被吓的瞬间至少也要打个激灵。所以即便当时是真的怕了,过后的忧神忧虑却也完完全全可以演出来。

而如果春桃真是演的,就说明她清楚有人在搞鬼,难保不会顺藤摸瓜觉察出什么。

流萤从不低估敌人的智慧,小心使得万年船。且春桃现已得手了玉净瓶,必定会尽快联系关采曼,断不能给她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

于是眸泛杀意,压低声交代小金子,“若她这次的惶恐仍是装出来的,你且就此收手。只待查清了他们转出宝物的那条线路如何通走,银汉宫再多一个溺水身亡的婢子也不无可能。”

枝头红叶偶有飘落,滑过流萤脸上,恰能遮挡其眸中的寒光。再睁眼已是如炬流转,明亮如星。

秋叶混着霜露浸湿的泥土,是秋天特有的味道。对比宫外的树叶变黄落下,堆积成丘后散发的植物腐败气味。这里的秋意,明显更加清新、更加鲜明。

和叠坐在承德宫定安殿里的各宫娘娘们截然不同。

说起来,这还是流萤第一次参加贤妃宫中的晨昏定省。

雍容雅致的定安殿上,皇后宝座空空摆在正中,左右两边各一把略小的紫檀木椅,由贵妃和贤妃同坐。

流萤赶到,已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匆匆扫视一圈,才走到大殿中央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给贵妃娘娘请安,给贤妃娘娘请安。秋风打脚,嫔妾第一次来没计算好时辰,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面上的事儿流萤乖觉不会差。贤妃见她是朝自己方向跪拜认错的,面容旋即舒朗,并未再与她计较,遥指靠近门口的一张小椅,示意她快些坐过去就好。

虽说贵妃品阶更高,但太后亲旨将晨昏定省的地点定在承德宫,哪怕贵妃不愿,也注定要被贤妃压去一头。

流萤起身向后退,果然不见贵妃面上起什么不悦波澜,合该是司空见惯了。

“贺才人莫不是嫌娘娘给安排的住处远了?还是故意来晚、只为哭一哭腿脚没好利索就得顶秋风而来的艰辛?”

短促而尖锐的嗤笑声蓦地响起,流萤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在讥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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