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句话，却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入卿衣的心脏。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卿衣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剧烈地撞击着胸腔，但他的回答却没有丝毫犹豫。

“愿意。”他几乎是立刻开口，语气坚定得可怕。

卿非怔住了。

他原以为，卿衣会犹豫，会挣扎，甚至会退缩。

可他没有。

这个人，竟然连一秒钟都没有考虑，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命摆在了天平上。

只为了救那个叫云玖的女孩。

“你……真的疯了。”卿非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忍不住笑了，最开始只是轻笑，随后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既是讥讽，也是荒谬。

他看着眼前的卿衣，彷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他的眼神变得冷冽，“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不只是个女人。”卿衣的声音低沉，眼底是滚烫的炽热与执拗。

“她是我的命。”

这句话让卿非的笑声瞬间停了下来。

他愣愣地看着卿衣，彷佛从未见过这个人似的。

半晌，他眯起眼，语气森冷地开口：

“你以为只要你愿意付出一切，就能保住她？”

他向前一步，直视着卿衣的双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阴冷。

“卿衣，你太天真了。”

“你和云玖，注定没有结果。”

这句话彷佛一把冰冷的刀，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夜色。

卿衣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卿非，眼底没有丝毫退缩。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云玖。

哪怕付出一切，哪怕与这个世界为敌——

他也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