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阳台,祝欢岁把行李箱上的恐龙解放下来,放在床上,拍拍它的头以示安抚。
余月澜装作不在意的向外走去。
“晚上走廊的灯,摄像头和直播都不会关,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
余月澜看向祝欢岁的眼里暗暗盛满了期待。
站在屋外的于乐蓉听到这个,奇怪的歪头,
“不是说走廊有应急按钮吗,我记得我刚来时李老师说过这件事,三楼没有吗?”
余月澜默默把手插进口袋里,紧紧攥拳,内心骂的脏:我老婆有事,那是一个破烂按钮能解决的吗,啊?!
脸上笑的灿烂,“抱歉,我把这个我忘了。”
祝欢岁的目光越过笑的一点也不抱歉、而且觉得别人应该感到抱歉的余月澜,看向于乐蓉,
“谢谢提醒。”她笑着说。
余月澜看着祝欢岁忽视自己的行为,心里美滋滋:
“你看她,就是太爱我了,还吃着醋呢;我就说那破恐龙在我老婆心里,是没有位置的!!但是她是不是太依赖我了,这样好像也不好哎,啧,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粘人精罢了。”
聊着聊着,几人就回到一楼,节目组的饭已经摆好了。
陈导亲自出面跟祝欢岁和李莫源打招呼。
“我读了几年A大编剧专业,恩师是看着祝老师长大的黄教授,前几天他跟我打电话说,觉得祝老师太辛苦了,想着让她放松一段时间;我们就把人请过来了。祝老师可要好好玩,我跟黄老师保证了,至少让你荒废一个月的工作。”
陈导笑呵呵的。
祝欢岁无奈的笑起来“陈导太客气了,不用叫我祝老师,都是黄老师的学生,您叫我小祝就好。”
“就是,陈导这一下都给人叫老了,那我可就先不客气了,小祝。”
齐衷大大方方地出声,举起手里盛着雪碧的杯子示意。
徐敬与李淑然紧随其后,慈祥地笑着叫祝欢岁“小祝”。
余月澜发觉自己还真没给祝欢岁起过昵称,小祝,小猪,怪可爱的。
众人在其乐融融中吃完了午饭,稍作休整,便在客厅聚集,看下午的任务卡。
节目组大发慈悲包了今天的晚饭。
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去山上的森林里搜集食材,为明天的早饭做准备。
八个人分为四组,一男一女组合。
因为祝欢岁和李莫源今天刚来,对山里不熟悉,于是分别与徐敬和李淑然一组。
剩下齐衷与于乐蓉一组,余月澜跟连琦一组。
大家分好组,拿好工具,分头出发了。
祝欢岁与徐敬走了许久,也没见有能吃的。
“嘿,今天这条路选的不好,一点也不给我面子,怎么连个能吃的蘑菇也没有。”徐敬尴尬的笑着说。
祝欢岁只想偷懒看看风景,没心思分析找不到食物的原因。
“这不是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这是一个我不得不偷懒的理由。那里有竹林哎,早知道早点来,得三月左右才有笋吧。”
祝欢岁快乐的转着脖子上的小拨浪鼓,看来看去。
“我们挖笋都挖出阴影来了,今年三月中旬,一直挖到四月初,这座山挖完了挖那座,挖的我腰都直不起来了。”
徐敬一脸后怕的笑着说。
“你想挖笋,那就住到十月多,估计到时候该有冬笋了;但可不能诱惑陈导叫我们一起挖,我可不干了。”
祝欢岁与他相视着笑起来,惊飞了站在林稍的鸟。
两人刚走过竹林,就看见了一瘸一拐的于乐蓉和跟着她的余月澜。
祝欢岁看了余月澜跟一个谁,走过来了,有点无语。
不是,这女的,谁啊…
其实祝欢岁平常十天有九天窝在实验室,真不是不愿出去玩,而是因为脸盲严重。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连祝欢岁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
因为祝欢岁在A大属于散养,说好听了是散养,其实就是祝康跟汪晴更在意学术研究,不是很能想起来自己有女儿。
小的时候没人发现这件事,毕竟小孩子记不过人来,很正常。
小祝欢岁自己也没觉出什么,三个月能见一次父母就不错了,这怎么记住她们长什么样子啊,李莫源天天跟我玩,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于是,最先发现这件事的,是李莫源。
作为祝欢岁的青梅竹马,A大许多人都打趣八岁时的李莫源,得看好当时5岁的祝欢岁,别让媳妇被偷走了。
这些大人的胡乱安排倒是不会惹李莫源生气,真让他生气的是:
祝欢岁每次看到朝自己走过来的李莫源都会问:
“你是,谁来着?”
当他内心气急败坏,表面强装淡定回答自己的名字后,小祝欢岁就会过来抱他,带着标准微笑,高兴的说
“哦对,李莫源是长这样子的。”
李莫源一直以为这是祝欢岁的恶作剧,但被那个迷惑性极强的微笑拿的死死的,于是放任自己小青梅的小把戏。
直到有一次,祝欢岁别扭地问他,是怎么分清这么多人的,他才开始察觉到祝欢岁有些不对劲。
平心而论,自己的这个小洋娃娃妹妹不笨,甚至比自己还要聪明,那怎么会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呢。
好在八岁的准贝尔诺获奖者有不错的独自探索精神,李莫源很快搞懂了,她不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是记不住别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