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羽回来的时候连溪正在院子里睡午觉。
下人都轻手轻脚离去,只留云白留在连溪身旁守着。见他进来,云白起身行礼,也识趣地离开。
午后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树叶发出莎莎莎的声音,为树下的人遮住一片阳光。
走得近些,就能看见美人卧榻。
额前的碎发凌乱地垂落在耳际,美人的杏眼慵懒地闭着,眉间一片闲适。
秦青羽在连溪身旁坐下,伸手将他的碎发拨弄到一旁。只是手一碰上光滑的脸就不忍离开,于是在不知不觉间,那手指停在微张的红唇边。
喉头微动,秦青羽的脑中开始回放梦中的香艳,眸色逐渐变深。
这世道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拈花惹草、风流成性的,把最痴情的夫郎困在后宅磋磨一生,到头来还要嫌弃夫郎年老色衰。
如果是他自己,一定会和心爱的人举案齐眉,执手一生。
他定定地描着连溪的容颜,不知怎的,竟想到了这些。
终是抵不过心头所想,他俯身含着连溪的唇□□,舌尖顶开微张的牙,勾着那温香软舌吮吸。
朦胧间以为有人在跟自己抢汤包,连溪忙用舌头去勾,与秦青羽争得来来回回。直到呼吸不畅,连溪才慢慢睁开眼。
“妻……”主。
话都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待秦青羽放开他时,连溪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杏眼含春光,雾蒙蒙地看着他。
秦青羽本就对姐夫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感,哪能受得住这样的眼神,下一刻就把连溪压在身下,勾着红润的唇又是一番征讨,大手沿着衣襟探入里去,摸着连溪光滑的胸膛和腰侧。
直到被连溪推了推身体,他才放开被蹂躏得艳丽的唇。只是美人的衣襟大开,秦青羽的唇舌便沿着细白脆弱的脖颈一路而下,从胸膛到小腹,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痕迹。
头顶传来像小猫一样的闷哼声,秦青羽情动不已,大手甚至已经在解连溪的腰带,想要往更深处探去。
“妻主,别……”连溪软软地抱着在自己胸前作弄的脑袋,难耐出声。
连溪的拒绝如当头一棒,让秦青羽瞬间清醒。
他在做什么?
这是他姐夫,与他同为男子的姐夫!
秦青羽倒吸一口气,僵硬着身体从连溪身上下来。
连溪见他神情不对,以为是自己拒绝他的求欢而恼怒了。于是从榻上坐起来,像小猫一样钻进秦青羽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妻主,你生气了吗?”
秦青羽僵硬道:“没……没有。”
连溪心知弟弟还没过得了那关,于是加把劲儿,将脑袋凑到弟弟的脖子处,羞道:“妻主,连希在外面有些害羞,如果妻主想的话……”
他把唇移到秦青羽的耳边,悄声暧昧道:“可以回房里。”
秦青羽忍不住咽了下喉咙,一股火从下腹窜了上来,火气熏得他眼花缭乱。
美人在怀,谁能坐怀不乱。
他闭了闭眼,用上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小心地把连溪从怀里剥下来,轻咳了一声:“我还有点事,等会再说。”
秦青羽落荒而逃,连溪笑出声,在榻上直翻滚。
“有色心没色胆。”
系统放下手中的瓜,它都准备好了,结果秦青羽这厮这么不争气。
连溪仰躺在榻上,兴致勃勃地勾着头发道:“弟弟也太适合玩虐恋情深了吧。”
系统不置可否,见宿主已经为秦青羽制定好了剧本,它只在需要的时候做点小助攻,剩下的,只需要看戏就够了。
*
因着是回门的日子,两夫妻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了东西后,就坐着马车往娘家而去。
到达府邸门口时,连溪的母亲和两位姐姐已经等候在那儿,身后站着十几个仆从。
秦青羽先下了马车,把连溪抱下来。此时连溪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同家人相见,脚一落地就往亲人那儿奔去。
“母亲,大姐,二姐。连希回来看你们了。”
秦青羽跟着行了礼。
站在最前面的是连溪的母亲陈文,因常年在外经商,倒是一副和蔼的模样,但据说她年轻时为人冷淡,还生生吓哭过当时京城里的小公子。而现在,在自家小儿子面前,只是一位爱子心切的母亲。
陈文旁边依次是大姐陈红缨,二姐陈怀缨。陈红缨身姿挺拔,眉眼间英气十足,那双凌厉的双眼扫过连溪红润的脸色,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陈怀缨则要活泼些,见到连希时,眉眼弯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好心情。不过她可不像表面这么和善,毕竟被军中人称作“笑面虎”的存在,哪能这么容易被看透。
陈怀缨笑道:“二姐可想你了,这几日母亲与大姐茶不思饭不想的,一直担心你习不习惯嫁过去的日子。如今见你气色红润,想必她们白担心了。”
“母亲,”连溪扑进陈文怀里撒娇,“儿子也想您。”
陈文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先回府里再撒娇。”
“连希呀,难道你不想大姐和二姐吗?”陈怀缨逗他。
“哪有!大姐和二姐我都想了的!”连溪忙解释道,“只是爱在心里难开口!”
陈怀缨笑做一团,陈文和陈红缨的脸上也带着笑意。
几人边说着边往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