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个身子往外探去，险些落空了下去。

好在江慈岚看见，于是健步如飞来到了孟知艺的近身前抓住她的后衣领，往回拽。

“你怎么回事？”江慈岚怒道:“不想要命了吗？”。

“我……”孟知艺半晌憋不出一段完整的话语，垂着眉只好叹气。

许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亦或是瞧见了她的疲惫。江慈岚忙将孟知艺拉入怀中，安抚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孟知艺摇了摇头，窥探外面。

雾气再次加深，像要冲破界限弥漫进屋内，似乎要吞噬内部的所有物品，包括一切生死之物。

却在江慈岚正要关闭窗户的同时，‘咻’一道人影从雾气中飘过，紧接着窗前近在咫尺的掉落下来一张用硬纸雕刻出来的戏人。

轰——是雷声，然而在细细听却又是鼓声。

这道声音属实又把孟知艺的魂给撬出了三魄，惹得怜人圈在怀中瑟瑟发抖起来。

突然，外头有女子的戏腔声，还带着琴弦的拨弄。唱的好像是归梦楼的叹词，尤其是在此景之下更显得缥缈悠扬。

还未唱完，琴弦断裂根根崩溃，而后哭泣声又断断续续冒出，似千百人在喊‘冤’。

忽地，又戛然而止。

只剩下一声:“你为何害我？”幽幽的回荡在耳畔。

江慈岚拧着眉去眺望雾气，还没看出半点端倪，身后的孟知艺就瘫软了下来。

毫无遮拦的说出来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只是下了滑胎药，并未想过害你，德妃还请你泉下有知别来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