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月光稀薄，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沈岚的脸上。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似有千头万绪难以平复。

“为什么…祁乐会忘记呢”

本想轻声唤醒身旁的宋琳，却见他睡得正沉，他也不好打扰，只得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面。

他走到外面，沿着右边的墙走，推开阳台的门，一阵凉爽的夜风迎面扑来，带着远处花草的淡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泥土气息。

“啊…”

沈岚倚着栏杆，目光穿过稀疏的云层，凝视着那轮朦胧的月，月光如水，轻轻洒在他的肩头，给这孤寂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旁边突然传出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岚心中一惊，猛地转过头去，低声喝问道：“是谁？”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阳台一侧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月光勾勒出他熟悉的轮廓——竟是祁正轩。

祁正轩一身休闲装扮，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眼神复杂地望着沈岚，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人之间，仅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带动着祁正轩的发丝轻轻飘扬，也带来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沈岚质问道，“怎么是你。”

祁正轩，“你管呢？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调查一些事情。”

“……是关于袭击舰队的事情吗？”

沈岚很震惊，“你怎么知道。”

祁正轩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沈岚坐下，声音低沉而平静：“过来吧，有些事情，或许我们能一起找到答案。”

沈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走了过去，在祁正轩身旁坐下。

祁正轩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你知道皿A90吗，那个致幻性药物，如果注射过多，会导致失忆。”

沈岚点点头，“我知道，不过这个现在不是在我们那里严格把控吗。”

“是。但是我曾经偷出来了3个样本，经过实验，我已经做出来了一模一样的，后来我为了得到……找回他给他注射了这个药物，可是却发现他变得越来越可怕。”

“可怕？”

“……不，准确的来说，变得不像他了。最开始还好可是时间一久，他就变得嗜血成性，而且会忘记更多的事情，比如自己是谁…”

沈岚觉得他就是一个混蛋，一股怒意在他胸腔中翻腾。

月光下，祁正轩的脸显得越发模糊而冷漠，沈岚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他猛地站起身，逼近祁正轩，双眼如炬，“你为了什么？为了你那可笑的目的，就牺牲别人的一生？祁正轩，你还有人性吗？”

沈岚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祁正轩的脸色在沈岚的逼问下更加苍白，他试图开口，却只是嘴唇嚅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对…对不起…”

沈岚松开了他，“那怎么办，虽然他失忆了，但他现在看起来很开心。”

“他的开心是装的，在第一天，我们来到这里，本来还是荒无人烟的，我们也确实很开心，但是直到2个月后，他彻彻底底的异变成了翔者，我根本管不住他，但是第二天，他会忘记发生过得事情。长此以往，他的智慧已经退化到了10岁，但身体年龄却超负荷到了两亿岁左右。”

沈岚又一次被震惊到了，“两亿岁！比科幻片还科幻。”

另一边，一个昏暗的研究所内，祁乐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荧光灯在头顶闪烁，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层神秘的氛围中。他穿过一排排实验台，目光在那些复杂的仪器和试管间游离。

“大家干的不错，等再工作1个小时，你们就去休息吧。”莫寒风柔声道。

“是！”

几名研究员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