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凌霄看着那个表情包，眼里温柔的笑意，满的快溢出来了。

衣服还完后，凌霄带宋颜清去了之前她提过的那家烤鸭店，开在一个四合院里。

烤鸭等了一会才上来。

工作人员架起木质架子，支起LED小灯。师傅戴着厨帽，开始切着鸭子。手法娴熟，就像在雕刻什么工艺品。

这家的鸭皮是创意的吃法。厨师在鸭的脊背上划出一个长条方块，轻轻取下，再分割成几个小长方形，放在蜜瓜薄片上，最后点缀几颗鱼子酱。

宋颜清吃了一口，一脸满足：“还是这家好吃。鸭皮比网红的某福脆很多，一点都不腻，还没那么多人，环境还好……”

凌霄点了很多宋颜清喜欢的其它菜，宋颜清又开始了美食博主的现场直播。而观众凌霄，觉得这家是比以前好吃了。

吃饱后，两个人去了故宫。

其实凌霄前几天就找人订好票了，因为他记得宋颜清说过，没去成故宫很遗憾，以后一定要再去一次。

紫禁城门口，人潮涌动，世界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挤满了门前的广场。

“怪不得我之前找了两个代拍，都没给我抢上，原来这儿这么多人……全京市的游客不会都来了吧？”宋颜清笑道。

通过午门，三座白玉石桥映入眼帘，桥下水面如镜。

宋颜清拉着凌霄先去了太和殿，接着是慈宁宫，乾清宫。

一座座宫殿，鳞次栉比，映入眼帘……可惜都被围栏围着，只能远观。

宋颜清站在栏杆外一脸幽怨，“以前这些地方是不是都可以进去？我看过我爸二十年前的照片，他就进去了！看来什么都得趁早，晚了真的什么都凉了。”

“唉，下次去横店好了，把所有朝代的宫殿都看一遍，狠狠看一遍！我要站在乾清宫门口大喊皇上驾崩！”

“行，下次我们去横店。”凌霄笑着应着。

可宋颜清没听清凌霄说的什么，还在幽怨。

虽然进不去有些遗憾，但故宫还是很壮观的。漆红的宫墙，洁白的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宋颜清不由得赞叹：“当皇帝可真好……”

两个人一直逛着，凌霄当着免费讲解。宋颜清觉得这个老板是真厉害，一个理科生，还这么懂文物和历史。

宋颜清逛累了，路过传说中的网红故宫下午茶，就走不动道了。凌霄看出来她的心思，就说他想尝尝。

“那我们去排号吧！”宋颜清笑着去要号了。

人有点多，要等一个多小时。

两人并肩坐在门口，宋颜清怕冷场，所以就开启了话茬。

她很自然地想到了昨晚的发布会，所以就问凌霄：“老板，我没想到您业务范围这么广，还投资游戏公司呢？”

“嗯，和张铮是校友，偶然知道他在做游戏，觉得卖相不错，就投了一些钱。”凌霄淡淡地应着。

宋颜清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开个游戏公司？这样不是赚的更多？”

“我没那么喜欢打游戏，所以做了也做不好。”凌霄说着。

“你也…不喜欢游戏？”宋颜清觉得有点惊讶，她没见过不打游戏的男生，尤其还是敲代码的。

“嗯。”凌霄点点头。

宋颜清也点了点头：“那我能理解了，你不喜欢，就算真的做了，再怎么赚钱，也是没有你的灵魂的。”

她话还没完，又说起了自己，“我也不喜欢游戏什么的…游戏对我来说，是梦，梦都是虚幻的。我还是喜欢活在现实里，真实的东西才会有给我真正的美感，只有真实经历过，世界上才会有我的痕迹……”

凌霄看着身侧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眼神越来越深，心里莫名的荡漾起涟漪。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投资张铮时，有人和他争吵……

“凌霄，你知道成功开发一个游戏盈利多少？他邀请你做原始创始人，你为什么不同意？你投了那么多钱，也不算趁人之危！”

“我做不了。他们爱做梦，所以能造梦，但我不愿意，所以我不行。”凌霄回应着，言语之间很是冷淡。

对面的人却很激动：“还有你凌霄不行的事情？你也是计算机天才！你不是也想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吗？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如果顺利，那短期内就是上百亿！你靠那些破铜烂铁什么时候才能出头？磋磨到四五十岁当你的实体企业家吗？你能超过你爷爷？”

凌霄连眼睛都没抬，继续冷漠回应，“时代不一样，我没想超过他。我做好我自己的事就好。”

对面的人更别生气了：“凌霄，你不想创造出自己的商业帝国吗？你明明可以……”

“……”

凌霄已经快忘了当时那个人的样子。那时候他自己是多大？应该也是二十一二岁。

如果当时他身边的人是宋颜清，如果是宋颜清和那时的凌霄说了现在这番话，那他可能……

凌霄不自觉伸出手，想去触碰眼前这个姑娘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