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们都是男人！，你胡说什么”阳述耳根烫烫的，他不明白江柳突然说什么

“医生…我以前…交往过很多人…有男的也有女的……医生你喜欢我吗……”江柳有些忧伤得笑了笑，眯着眼看着阳述

阳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柳，明明是一个下一秒可能就要倒下去的病人，这时候却像游刃有余的

高手，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他咽了咽口水，心脏不自觉的砰砰跳着

“医生…不要喜欢我…我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江柳酿跄几步，他皱着眉苦笑着看着阳述，但是医生一把把他抱入怀里

“我都说了我没有喜欢你！！我不管你是人渣还是什么！我只想要你能健康起来！”医生紧紧的抱着他，江柳瘦得他仿佛一用力抱紧就会折断，明明住院了半个月，为什么还是这么瘦啊

“抱歉……医生……”江柳想推开医生，但是他越是推开医生抱得越紧“江柳我们回去吧…你弟弟也很担心你的…我可以和你一起住…你不要突然离开好吗……”

“你要是消失了…我该怎么找到你…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是你的医生…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江柳……”

阳述紧紧的抱着他，明明就在怀里，明明正抱着他，为什么却感觉他像沙子一样，在一点一点消失，他好害怕，他害怕江柳死掉，他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他害怕的不得了，不管江柳是什么他只想陪在他身边……

“医生……太紧了……”江柳被紧紧抱着有点呼吸不上来，阳述松开了他，他看着江柳靠着他虚弱着喘气，不知不觉低下头亲了上去

阳述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觉得好软……

江柳推开了他，把头扭到一边

阳述擦了擦嘴角，他呆愣着回想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向江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下意识不知道为什么亲了上去

江柳知道的，高中时那些男同学也是这样，江柳他有很多爱啊，但是他回应不了，这是最痛苦的，他没法回应别人的感情，他爱不上别人

爱他是痛苦的，无论是谁，最后都会受不了他那无法回应的冷漠的心离开，他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路芹也好，江乐还有阳述，他没法回应他们，他被厚厚的玻璃隔着，他敲不碎

所有人都希望他好好的，但是他要怎么好好的活下去，他不是病他治不好，这是他的缺陷，是对他降于世间的惩罚

“医生……保重了……”江柳拖着行李步伐不稳得跑向闸机，他不想伤害医生，长痛不如短痛，不管什么关系，都不要再和他有关系了……

“江柳！”医生这次没有抓住他，他被检票员拦了下来，看着江柳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什么都没有抓住

“对不起……我没拦住他……”医生和江乐低着头坐在凳子上

“没事……你辛苦了……”

下午，江乐坐上回家的飞机，医生坐上回医院的航班

下雪了，江柳坐在飞机上，抱着那台相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