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每年夏天都会去山林中避暑,今年也不例外,给杨葭办了升学宴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容家。
这对于容政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老爷子知道他什么心思,但他的能力的确优秀,又或是对前妻的愧疚,他才没动他。
远在法兰西的杨葭早上睡醒就收到了国内路谨的信息,他最近一直跟容家跟的紧,发现容止洲最近要搞个大动作,在喝国外一家很大型的赌场做交易,希望合作,可老爷子生平最恨黄赌毒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因此他们要赶在老爷子回家前把这件事敲定。
而容止洲已经在前往德意志的飞机上。
因为时差问题,杨葭这边刚醒,容止洲已经落地了,容璟昱得知信息时就已经告诉了管家,他帮忙联系了飞行员,又申请了飞行时间,杨葭是有私人飞机的,所以方便不少。
她醒来洗漱完就直接上了飞机,吃完早饭化了个妆换了身衣服,两个小时吧,几百公里也就到了。
德意志平均气温还是比较低的,相比国内三四十度的高温要冷许多。
她联系了这边的一个合作伙伴,和艾伦交好,他派人调查了那家赌场,算得上德意志比较有头有脸的了,她搞不明白怎么会跟赌场有交集,但肯定不是正道上认识的,别人保准把他当傻子坑,会赌的人能痴傻到什么程度,满心算计,到时候把容家赔进去,他都来不及后悔。
山庄。
司机驾车进去,这里的着装有些要求,要偏正式,她就在飞机上换好了,因为以前来过几次德意志,穿着也单薄,就觉得天气还是没什么,穿件礼服裙正好,谁料,一开始还好,下车的时候,她开始冷的耸肩,容璟昱知道她这个德行,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扑在她肩膀上。
她暖和不少,微笑着挽起他的胳膊,赌场经理已经提前知道了杨葭要过来的消息,就赶紧出门迎接,领着她去至尊VIP的包房里坐着,杨葭觉得无趣,坐在沙发上,这是个巨大的休闲□□,她特意吩咐经理安排一个昏点的房间喝酒,容璟昱拿着手机看信息。
“你说他得输多少?”杨葭问。
“几百个打底,就他那猪脑子,算得明白吗?”容璟昱毫不留情的点评一句,又皱了皱眉头,看向她,“几百个都算少的。”
杨葭嗤笑着,经理上了点吃的,说那边泳池在举行派对,感兴趣可以过去看看,她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包厢纯喝酒,灯光没开,只有很微弱的光源,主要是杨葭没睡饱,有点困,觉得刺眼,想着让容止洲输个倾家荡产,所以没打算制止他,打算睡一觉再让他哭爹喊妈的求他们。
杨葭起身拿起酒杯倒了杯酒,递给容璟昱,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转移到她身上,接过去,她给自己也倒了杯,靠回去,估摸着时间点,跟他聊天,两人预判着他能被人坑到什么程度,从他们俩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容止洲已经赌了快要一个小时了,起初疯狂赢,但现在恐怕要慢慢的开始输了。
别人恐怕就要他输的底裤都不剩,然后拿着霸王协议逼着他签,不签人就别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杨葭等着下酒菜,喝的没什么困意了,果不其然,容止洲把赢的钱全输光了,又开始倒贴,直到把自己手里有的资产倒贴的差不多,彻底急眼,开始赌容家的资产,估摸着他手里头得有个几千万吧,坐那一上午,全输光了,这会有点急赤白脸了,赌场的负责人目的也大达成了,起初好生好气的跟他谈容家的那些个房地产,酒店转让。
他当然说的不算,等霸王条款真正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而这里的负责人,也全然没了视频电话中那样的平易近人,手里盘旋着刀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容止洲被折磨的濒临崩溃,经理突然进来跟负责人说Sariel要见人,他虽然不悦杨葭插手此事,可还是乖乖提着人的脖领拽去包厢了。
推开包厢门,把容止洲往地上狠狠一甩,他鼻青脸肿,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扒了,爬在地上,下意识向面前的人看去,愣住。
两人并排坐,昏暗的光线突出两人的轮廓,烟雾在灯下有了形状,一袭红裙艳丽无双,黑色西装的暗红领带与红裙相衬,两人周身气场太强,宛如饿极了的狮子和狼在盯着猎物,她笑着,俯身捻灭手中的烟时,那张脸映入眼帘,他这才看清,容璟昱坐在光暗处审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威严冷清。
“哥,你救救我,我被他们坑了。”容止洲爬到容璟昱脚边苦苦哀求,放下了昔日的傲气和优越感,容璟昱斜眼瞥他拽着的裤脚,往旁边挪了挪腿,他的手松开,他缓缓开腔,“我有洁癖。”
容止洲又赶紧说,“哥,你不救我,就真的真的没人救我了,我就要死在这了,我们两个一块长大的,你不看我爸的面子,也要看看老爷子的面子吧,你帮我把钱还了吧,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争了。
负责人艾德坐在杨葭身旁不远的沙发位置上,看着容止洲,有些不耐烦,望向一言不发的杨葭忍不住开口,“Sariel,你难道真的要干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