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嗯…”她犹豫了一会,“人和人之间相互吸引,为什么要受到某些人的指责和鄙视?别人明明情投意合,爱的那么真切。”
容璟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大概是同性之间,他接过她手中的果盘,倚靠在沙发上,“观点不同,有的人是在一些很规矩的环境下长大,也有的从小就被灌输结婚就是要传宗接代,我觉得只要彼此相爱,就没什么大不了,那些风言风语,不听就自然没有。”
杨葭觉得有理,频频点头,幅度不大,把这个话题盖过去,靠到他肩膀上闭眼,容璟昱把果盘腾了一只手,张开胳膊搂住她,然后喂她一颗蓝莓,看她很累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吴一行已经在解决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总不能隔三差五就不去上学吧?”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但我觉得语文好难,有时候都听不懂,早知道就不在国外窝着了,省的上语文课听的云里雾里。”
杨葭的语文是最不好的,因为常年待在国外,也不经常说中文,对于语文课过于深入的学习和探究,她时常听不懂,全靠容璟昱一字一句的跟她讲解,教她把中文重新拾起来,毕竟以后国内会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脑袋里装了不少东西,所以有时候语言系统会错乱,时不时就蹦出来几句小语种,或者英语,法语的,她习惯性的用英语骂人,气急眼了甚至会将英文,流利的骂一通解解气,容璟昱每次都听的一脸无奈,骂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但人总要发泄,他也没拦着她,只是避免让她再学会用中文骂人,省的骂得更脏。
天渐渐黑下来,吴一行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给杨葭汇报,因为离得比较近,他直接来了海棠公馆,杨葭正在睡觉,也是刚睡着没多久,容璟昱正处理着luck star公司的事务,管家通报了一声,他让人来了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吴一行没想到是容璟昱,他和容璟昱没单独正面的交流过,很少,甚至是没有,他们也可以称得上不熟,只是因为杨葭才能凑到一块,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会,直到容璟昱叫他坐过去,他才回神。
吴一行坐在沙发上,他站起来也往这边走,“葭葭睡着了,估计要一会才能醒,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没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好了,只是跟她说一声,让她放心。”吴一行客客气气的回应,他想到什么,“你和Sariel是怎么在一起的?她从没跟我说过和你在一起,只是说在京城遇见你了。”
容璟昱端着冷水壶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听到以后,回想着,他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在一起的,好像从重逢的那一刻,两人就注定分不开了,他啧了声,“不好说,我跟葭葭经常见面,久而久之就在一起了。”
“那么草率?没有送花告白?”
容璟昱看他,“送花?我几乎每见她一面都会送她,我们两个说了点心里话,经历了一些事,可能她对我放下了戒备心,我们就在一起了。”
吴一行思索着,在他的印象中,杨葭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一不二,跟人说心里话在她那似乎不现实,她就算是讲,也只浅浅带过,不会说有多深,她以前让他处理容璟昱的事都是吩咐了他就做的,所以没太过问两人的事情和关系,他知道不清白,肯定有私心,只是不想揭穿杨葭,救过她一命,她就沦陷了,甚至不惜帮他铺垫开发国外的市场,她做到这种地步,可能不是经常见面就在一起那么简单,或许从一开始,杨葭心里就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只是后来才真正意义上的交往。
“那你们到哪步了?”他问。
容璟昱浅浅的笑了笑,“见完家长了,双方家长都同意的情况下,她答应我等她一到法定婚龄就跟我领证。”
吴一行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进度还挺快。”
他想到什么苦涩笑了笑,“六年,也不算快吧。”
他看他,“那你没想过找别人?”
容璟昱靠到沙发上,“我想过忘了她,好好生活,其实在我的生活中,那时候的杨葭只是一个刚认识的小孩,可能是出于怜悯心,我救了她,日复一日的相处,她说等以后我们结婚,我当时只觉得她在开玩笑,一个小孩子对一辈子可能没什么概念,我也没认真,但她走以后,我想了好久,也平淡生活过一段日子,一个人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她,担心她能不能吃饱穿暖,会不会受欺负,总担心她过得不好,直到我在京城见到她,看到她瘦了,虽然也长高了不少,但我那叫一个心疼,我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让她对我笑笑。”
吴一行不禁感叹两个痴情种的重逢有多么令人羡慕,又觉得两人都是犟种,因为一个玩笑话,陷进去一辈子,也忽然对比起杨葭的从前和现在,她真的被容璟昱养的很好。
我想过结束,可又心疼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