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镇。
容璟昱查到当年容家的私人医生去了一个小镇养老,他觉得一定会从里面查到什么,和杨葭动身前往。
两人一看就不菲的穿搭在泥泞路上形成鲜明对比,杨葭敲着门,容璟昱透过门缝看了看,“是不是没人?”
“你们找谁?”
他们一同转过身,一个穿着得体的小老头手里提着菜篮子站在背后,容璟昱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时的私人医生,“我是容璟昱啊,吴叔。”
吴老医生推了推老花镜,仔仔细细的打量完,没多少情绪波动,“小少爷怎么来了?进去再说吧。”
经过院子,杨葭快速的扫过,那边的房子里堆了些草药,沉默不语的走到客厅坐下了,吴老问他们来有事吗。
容璟昱说,“我想问问我二哥当年是不是找过您?”
“没有。”
他的态度很坚决,只不过杨葭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撒谎,微笑着开口,“吴老您好,我叫杨葭,来的唐突,见谅。”
“杨家的大小姐?”
她挑眉,“吴老还认识我?”
“谁没听过大小姐的名字?老夫在京城待了那么些年,如果不知道,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那晚辈就不跟您见外了,我刚刚路过院子的的时候,看到您怎么那么多草药,那是治疗什么的?”
“我就是种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拿到镇上去卖而已。”
杨葭就没再问了,很快就把容璟昱带走了,两人走在泥石路上,他不解,“为什么走那么快?”
“你傻啊,他明显在说谎,院子里的草药根本就不是治跌打损伤的,而且他明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来的,却刻意回避,我怀疑你哥肯定来过很多次这里,毕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个隐匿的好地方,而且你没看到他里间还有一张床吗,铺的那叫一个干净整洁。”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当然是不想让你查下去了。”
容璟昱停住脚步,“对了,老婆,天快黑了,我们去哪住?”
杨葭看向往家里赶的乡亲,沉默了一会儿,拉住一个小孩,“小朋友,镇上有没有旅馆?”
“有,在最东头。”
说完小孩子就跑了,杨葭看向他,“愣着干吗?开车去旅馆。”
容璟昱开车带着杨葭来到了旅馆,这镇上的经济不发达,因此就算最高档的房间也没多好,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和一个浴间,房间还有些窄小。
容璟昱关上门,打开灯,看到一闪一闪的灯,被吓一跳,“老婆,这怎么住啊?”
“你爱住不住。”
“怎么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他就跟个小公主似的嫌弃这嫌弃那,杨葭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马上就要天黑,回也回不去,现在还没从吴老嘴里头撬出来什么,指定不能回去。
“容璟昱,你认识那种草药吗?”
“我不认识,但以前吴老住的院子里也种了那种。”
杨葭沉默着,拿出手机上网查了查,“柴胡,黄苓,半夏,是治精分的,我就说他莫名其妙堆那么些草药干什么。”
“这么说,我哥他肯定来过这里?”容璟昱恍然大悟。
夜色渐渐暗沉,村子里比城市里黑的更早,已经七点多的时候,就已经完全一片黑了,容璟昱躺在床上,看着微黄的灯光,扭头和杨葭说,“老婆,你说我哥为什么不想让我查下去?”
“危险。”杨葭同样躺着,顺嘴一说,容璟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他为什么要找人撞我?害我就只有一只耳朵能够听的清楚了。”
“在他的认知里你就是个娇贵的大少爷,就算家里再有钱,也很难跟黑恶势力抗衡。他只是想让你别管那么多好好活着而已。”
容璟昱坐了起来,“回不去了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哥一定有他的苦衷。”
这场局注定会牵扯出一个巨大的阴谋,而容寻和他深爱的妻子只能沦为牺牲品。
世事无常,谁能说得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确定一个人会一直保持不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