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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语录 > 皇太女今天被废了吗 > 第31章 请求

第31章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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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他是要好好谢他一番的,但这回元肄神情凝重,回他:“我夫人暂时还要在你这住几天,承蒙你照料。”

韩谌大眼瞪小眼:“什么我照料?敢情人你不准备带回去了?”

“等我几日。”元肄出了院子,咬牙:“几日后,我来接她!”

孙妈妈站在台阶上,捏着衣角叫他:“姑爷。”说完便泪目了,却不敢动,左右为难。

这几日于荟睡得多,醒得少,伴着低烧发作,她就算醒着的时候也不大清醒,常常会没头没尾地自言自语几句,大都和她的父母有关,有时也会提到元肄,便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是盼他回来,能来看她,她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也怕他回来,怕两两相望,不知要怎么收场。

现在元肄真的来了,于荟却睡过去了,孙妈妈犹豫着,要不要将这几日的情形和他说。

元肄却没回头,“孙妈妈,好好照顾荟娘,等我回来……我回来就与荟娘和离!荟娘以后想嫁人想孑然一身,都随她!”

他头也不回地骑马而去,只留下孙妈妈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僵住了身子。

还是韩谌噔噔噔跑上来,嘟囔:“害!这都什么事。我这寿春韩家,贵胄出身!居然沦为一个打杂的,送了住处还得端茶递水,好不容易把家主盼来了,人没呆一会又走了!”

他一甩袖子:“行了,别看了,我打的水还在外头,过来帮我提下!我累一天了!”

等等,寿春韩家?是什么?从来没听过。孙妈妈瞅了一眼韩谌,愣是没把心里的话吐出来。

元肄回了定安公府,他几乎略过了府内其他人,进了门就直奔元欢的书房而去。

而元欢此时也在书房,对元肄的到来没有一点诧异。

不知是不是这天日头太大,晒得书房太亮,元欢明明坐在椅子上看书,元肄却有了父亲正在冷冷逼视自己的错觉。

元肄放慢了脚步,走到了书桌前。

紧接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从前只有父亲要他跪,他才能跪,父亲要他跪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要他跪一天,那就是一天,若非如此,他连跪的权力也没有。

元欢可以蔑视皇权,可以不遵循君臣之礼,但他的儿子不能不遵循父子之道。他一直是这么教导儿子的。

但现在,元肄自己便做了决定,他跪得没有一点余地,直跪到元欢眼前。

元欢果然从书上抬起眼睛。

元肄道:“求父亲允我与荟娘和离。”

元欢道:“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

语气里仿佛游离于这件事之外,仿佛当真开明,支持元肄“自己做主”。

元肄却突然翻手,腰间一把亮腾腾的刀横在手上,他刀尖向下一刺,刀尖击破了地砖,直挺挺地插进了地里。

这一力道不可谓不大,人们只看元肄的外表,都道他风清月明、谦谦君子,却也忘了他也是有军功勋爵世袭的小公爷,从小练习武艺,决不是文弱之人。

这下元欢微缩了瞳孔。

元肄道:“今日我就会写放妻书,但有一事请父亲成全。荟娘与我和离,就不再是我元家的人,她今后无论是否再嫁,都与我无关。如果荟娘因我再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紧紧握着刀柄,那立在地里的刀纹丝不动,“您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元欢双腿叉开坐在圈椅里,手里拿着书,凝视地上的那把刀,却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缓缓道:“你想杀我?”

“不。”元肄嗓音在颤:“我会杀我自己。”

元欢的腿又叉开了些,好像有揉揉耳朵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的冲动。

再看时元肄眼里已滚了泪光,他说:“儿子从来没有违逆过您,您说什么,我都照做。您让我娶于上都护的女儿,我娶了,您让我为元家开枝散叶,我也照做了。就连您常当众责骂荟娘,我也从未为她出过头。”

“现在,您让我休妻娶皇太女,我也会照做。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我绝不会违抗您。”

“但是荟娘无辜,是我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我。如果她要死,那就连带我一起死吧!大不了这条命还给您,也算我报答了您的养育之恩!”

元肄说得郑重其事,元欢就这么冷眼看着,看他的儿子低低地伏下身躯。

元欢冷笑道:“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决绝,为什么不用在掌兵上?却为了一个女人,呵,说出去像什么样子。”

元肄深深伏地:“我自知不是掌兵的料,就请您一并收回我的世子之位吧。”

元欢啪地掷了手里的书,“为了一个女人。”他直叹:“子不肖父。”

元肄本来就不像他的父亲,但元欢还是对元肄寄予厚望,只因是他的嫡长子,他原配的儿子都是单独排序,可见重视。

元肄虽不似其父,但胜在听话孝顺,元欢有任何命令,他都会遵从,有任何惩处,他也从不反抗。他的弱,投在元欢眼里反倒是个优点。

但到了现在,居然因为个女人以命威胁,连权力也要放弃。

元欢太失望了。

若元肄早几日来,元欢必不能如此平静,虽然年纪大了,但作为父亲的威压还在,他若暴怒,可以在定安公府内掀起一股巨浪。

但这会儿他坐着,连屁股都不曾挪窝,倒是冷静得出奇。

因在几日前,他已经怒过一回,那时他的另一个儿子将于荟从家里救了出来,到了第二天却又一个人回来,若无其事地立在桌前,堂而皇之地与他对视。

口中说着请求,语气里却含不可拒绝的强硬,就那么挑衅似地扬起下巴睥睨,俨然一副他年轻时的模样。

就是这个年轻的“自己”,让他重新审视起整件事情。

因那个儿子说:“兄长柔断,将来做个辅佐之臣也就是了,这大位,还得倚仗我这一脉。”

“我求父亲向皇帝请旨,让我与皇太女成婚,我当驸马,将来,也做皇帝,追封父亲与祖父,享帝王号,流传后世。”

“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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