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猎狗从洞里叼着一只肥硕的白兔子甩在了地上,兴奋地乱叫,绕着郁青翘着尾巴直转圈。
郁青脸色铁青,一巴掌甩在了猎狗嘴上,打得狗呜呜直叫,缩起尾巴滋哇乱叫。
他们早知道这狗追的是兔子,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不知这两人已经从其他路跑道哪里去了。
郁青理清思绪,沉声道:“他们跑不掉的,我们早就封锁边线了,宋也行那个腿,明天早上也走不到。我们去其他地方,走!”
几声叫骂中,马蹄声渐远。
小小这才松开在一直紧紧捏着是宋也行手背的手指甲,已经掐出青紫来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拍着胸脯,“幸好,幸好,我作了好几手准备,那个郁青真的是阴啊。”
当她说完,才看到宋也行看着她的眼神不对劲。
她心虚地眨眨眼睛,想逃开他审视的目光。
“小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和我说?”
“啊?……”小小结结巴巴,“我之前都睡过我会些障眼法啊……你会觉得奇怪也是很正常的……”
她试图狡辩。
“这些恐怕不是普通的障眼法吧,竟然连郁青都骗过去了。”
“是呀,说明他也不怎么样嘛,呵呵。”小小眼神飘忽。
“小小,我要的是实话!”宋也行脸色阴沉,好像回到了小小刚认识宋也行的样子。
小小有些怕他这个样子,总是想起那根迟迟没有落下的竹条。
她心一横,反正迟早都会露馅的,她真的不擅长隐蔽法术。
“那你得先答应我,你听了不能讨厌我,不能远离我,不能以各种理由疏远我!”她现在能和宋也行关系还算不错,已经花费她好一番功夫了。
“我答应不了。”宋也行如实说道,他做不到的事情不能答应。
小小就知道是宋也行会这样说,一根筋。
小小只好修饰一番,“我呢,会一些法术,可以完成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比如,催眠牢房那些人,打开牢门,将我们变小藏在兔子洞里,甚至邓虎的舌头也是你割的吧?”宋也行眼神一冷,眼神中满是莫测的情绪。
小小一时说不出话,她知道在宋也行眼里是不是人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的印象中,她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
她捏紧了衣角,等待着最终的判决,她不敢猜测宋也行心中的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不是问心,他不会没有底线的容忍她做出任何事来。
她这样阴狠毒辣的女人,今天她能割断邓虎的舌头,明天就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她的头顶上有一把悬顶之剑,随时等待着宋也行的判决而落下。
她不在乎宋也行的喜恶,爱极了也罢厌极了也罢,她不在乎,她就是想赶紧将叶问心从弱水之境中带出去。
若是因为她会法术导致宋也行厌恶她,远离她,那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宋也行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只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割了邓虎的舌头?”
“因为他……他当时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小小脱口而出。
“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不是没说完吗?”宋也行眼下的神情有些松动。
“他看上……看上你的脸……了,这怎么可以!他想都别想!”小小想到就邓虎要说什么就来气。
“跟你有什么关系?也许他就是说着玩呢。”宋也行眉毛轻佻。
“你是我的!”小小不假思索。
宋也行楞楞地看着她,脸上飘上一些薄红,移开眼。
小小知道,那把悬顶之剑没有落下来!!她的心被他托着平稳地落在地上。
她满心欢喜地扑到宋也行怀里,“我刚才好害怕,害怕你会讨厌我。”
脸上尽是委屈的神情。
“为什么要讨厌你?你可是个聪明鬼!”宋也行点点她的鼻子。
小小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眼下尽是狡黠。
一整晚,小小拿兔子毛垫在身下,竟然还不错,两人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