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风尔起了大早,给余漱准备好丰盛的早餐,今天“御术”比赛消耗大。
衣服也准备的一身银白色骑服,很衬她清冷的气质。
比赛的马场早已人山人海,余漱要提前一个时辰进去,和分配到的马匹互相熟悉。
余风尔轻车熟路地拿着玉牌,走到贵宾席詹家兄妹旁边,坐下。
詹一典自然地给她放好凳子,斟上茶水。
又从一旁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推至余风尔面前,“送你的。”
余风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金玉镶嵌的算盘,檀木做底,淡淡木香,很是不俗。
詹如野见状,叫道:“哥哥,这不是母亲送你的生……”被詹一典打断,“家里算盘还少嘛。”
詹如野一想到库房里堆的全是金的玉的算盘,点点头。
余风尔了然,不客气的收下了。
比赛很快开始,一声鹰啼,众马奔腾,围观的人都是少年,热血沸腾,连连高呼。
骑马的身影中,那道银白色侧影如风略过,如一道闪电闪过,余风尔很满意早上给她选的衣服。
毫不意外,余漱进入御术第二轮。
下午的算试比赛,也很快结束,詹一典早上就和余风尔打过招呼,算试一结束就来他这边开始功课。
余风尔刚踏进詹一典的院子,不禁感慨财富的差距,她和余漱住的房间不小,但远比不上詹一典的奢侈,处处雕龙画栋,各处都悬挂着名人法帖,摆放着数十方宝砚。
余风尔目不斜视,看到詹一典又是面色不善,他面前放着一张纸条,余风尔瞥了眼,是詹如野留下的,大概是说自己出去玩了,晚上尽量回来,哥哥不要担心。
余风尔笑笑,劝慰道:“儿大不由人,随她去吧。”
詹一典脸色更冷了,“如野她还是个孩子!”
自觉失言,语气太重,又垂眸道歉。
余风尔坐下,说:“若是姐姐成了如野嫂嫂,她就不用让你这样担心了。”
詹一典简直不可思议地看了眼余风尔,“你好像很乐衷撮合我和你姐姐啊。”
余风尔点点头,“这不就是你教我算试的条件吗?我当然全力支持你们两个。”
詹一典懒得和她打太极,摇了摇头,尽职尽责地教她先从认识算盘开始。
他讲得深入浅出,引经据典,语言简洁,余风尔聪慧一点就通,外面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詹一典留余风尔在他这里用膳。
“余姑娘如此聪慧,想必看出来,不是所有男人都爱余漱。”詹一典布好碗筷,谴退侍从。
“哦?可我所见都是如此。”余风尔装糊涂,男人皆是见色起意,你又有什么例外。
“你想撮合我和你姐姐,可曾问过我和余漱的意见?”
“你俩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即使没有感情也没什么的吧。”
詹一典没接茬,只话锋一转“近来舍妹常常夜不归宿,我很担心她被带坏。”
“你可知她每晚都和谁在一起吗?”
余风尔不明白地摇摇头。
“你继续装吧。”詹一典拆穿余风尔一直以来的伪装,“你心知肚明余漱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知道又如何?姐姐只是爱玩,她终是要成婚的。”余风尔闻言也不装了,直说道。
“爱玩?那你姐姐都能把我妹妹玩到床……”詹一典一谈起妹妹就生气,“余风尔,你是个聪明人,余漱能玩,我妹妹不能。”
“更何况,余姑娘,余漱的性子你应该比我了解,我都能看出来她不是玩玩而已,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小心骗久了将自己也骗进去了。”
余风尔闻言,淡淡说道:“为什么不能把自己骗进去?我自己能说服自己便可。看得太清楚是要吃苦的。”
詹一典眉头更深,只说:“我们詹家对女儿没什么要求,只要如野一生开心快乐,不嫁人也没关系,我们詹家养得起,我只是不想她还这么小,心智不成熟,就……”
余风尔苦笑,“真羡慕你们有钱人。”而余家却截然相反。
“也许吧。”詹一典没有否认他们显赫的家世给他们人生带来的便利,“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从心。”
余风尔表情怪异地看着詹一典,似乎是在嘲笑他们高高在上,总是说得简单,人生总是太多不得已,不从心。她低下头去,面上并不显露分毫。
“余姑娘,我们做个游戏吧。”詹一典将面前一粒未动的花生推到她面前,“接下来,我问你的话,若你所言不是从心,就吃一粒花生如何?”自带高位者的威严。
经过这两次吃饭,詹一典观察到余风尔不喜欢吃花生,一粒都不曾碰过。
余风尔眉头微蹙,露出嫌恶的神色,“我能拒绝吗?”
“怕是不能,你若拒绝,你们姐妹俩明日便被学堂扫地出门。”詹一典面不改色地威胁。
余风尔挑眉,不可置否,她们姐妹俩人微言轻,虽然学堂都是些少年气性,并无太浓重的官僚气,可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是平等的。
“余漱喜欢女人,对吗?”
一上来的问话就是地狱级难度嘛,不过詹一典早已知晓,不过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余风尔点头。
“你们姐妹俩进学院的目的是找个有钱人嫁了?”
“不,是我们父亲的这样想的,余漱自小有主见惯了,不一定会听。”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