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不准散!”
来的时候一个二个活蹦乱跳,走的时候就只有一只手那么多的人可以说点话,剩下的全部晕得歪七倒八。
冯贺正在发愁怎么把他们送回去,坐在对面的姬若水扶着沈归之的肩膀站起来,说:“把他们带去酒吧二楼吧,你去前台找人,就说是我叫的。”
冯贺看过去,见姬若水冲他眨了眨眼,便明白这估计又是什么安排好的计划,乖巧去前台叫人,把这些醉汉全部搬到二楼去了。
卡座周围人去楼空,只剩下了沈归之和姬若水二人。
“你还好吗?”姬若水问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沈归之。
“……不好。”沈归之这样答。
他今晚明明是来这里找答案的,最后非但没有把答案找到,还让自己对身边这人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沈归之有些头疼,酒精总是容易勾出人大脑里最微妙的情绪,然后不管不顾地放大,放大,最后趋势着大脑的主人去做一些遵循本能的事情。
正因如此,沈归之讨厌喝酒。
人类发展至今,就是给自己带上枷锁,束缚本能。
酒精是一把钥匙,把枷锁解开。
于是,沈归之看着眼前的人,说出了与真实情况相反的话。
偶尔的撒谎,却让他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不该是这样,但只能是这样。
“那怎么办?酒吧二楼的热水器坏了,没办法洗澡。”
“……”沈归之没有回答,他在反思自己那一丝可惜的情绪从哪里来——难道自己很想去姬若水的房间?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喝醉了,没办法自己回去。”姬若水说着就要托起沈归之的身子,带他走出酒吧。
我能自己走……
这句话哽在沈归之喉咙,犹豫几轮,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把身上的重量悉数压在姬若水身上,看着姬若水因为身上的负重而微微喘息的模样,那种诡异的满足感又翻涌了上来。